易被人察觉。”夜白看了眼四下,语气很低:“现在时候正好。”
……
……
莫长安很快随着夜白,到了未央宫后院,在这宫人忙碌的时辰,正如夜白所说,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唯独的那些宫人,也在崇彻离开的时候,跟着上前去伺候,倒也是难得的隐蔽,
未央宫后院,槐树许多,仔细数去,二十来棵不在话下。莫长安逡巡着,有些摸不准宫婢口中倒了血水的,究竟是那一棵,但不得不说,整个槐树林中,血腥味浓郁十足,阴森而可怖,纵然她失了术法,还是对此颇为敏感。
然而,就在莫长安和夜白踏入槐树林的那一刻,忽然四下响起阴沉的低唤,震得莫长安僵在原地,好半晌不知所以。
“笑笑……笑笑。”
四周响起呼唤,那个密密麻麻的声音,也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阴阳怪气,让人分辨不出男女。
“笑笑,是你吗?”那声音,再度响起,突兀而又阴森,若非夜白和莫长安两人见惯了如此,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要被吓个半死。
“师叔……”莫长安转头看向夜白,她张了张嘴,无声问:“你听到了吗?”
笑笑……或许是慕容娴雅的小名,但无论如何,现在这林子里的呼唤,引起莫长安的几分不适。
他们才不过踏进来,便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可为何先前宫人入内,却丝毫没有知觉?难道是她们触发了什么奇门遁甲的机关?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就在莫长安深思之际,只见夜白微微颔首,芝兰玉树的衣摆随风而动,拂到莫长安的手肘。
“笑笑,你回答我啊!”那声音,再一次蓦然响起,而这一次却显得更为急迫。
莫长安眉梢一蹙,心下更加纳闷,这么个诡异的地方,也不算隐蔽,怎么宫中都没有什么怪闻传出?且看着这处槐树林,约莫也是有许多年的历史了。
“不是笑笑?”粗嘎而有阴气的声音,徒然嗜血起来:“不是你吗?笑笑!”
莫长安凝眉,正想问夜白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却没有想到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我!”一道慵懒而冷厉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
莫长安背脊一僵,下意识转脸看去,就见一人穿着绛紫色的华服,她逆着光,发髻上金钗摇晃,刺目非常。
“笑笑,你是来看我了吗?”那声音似乎有几分喜悦,听得人骨头生凉。
莫长安静然站在夜白的身侧,盯着一步步走来的女子,心下微冷。
眼前忽然出现的女子,除了慕容娴雅,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她依旧浓妆艳丽,如洛阳牡丹,慵懒贵气,让人遥不可及。而此时,她却看也不去看莫长安和夜白,神色浓郁的就像黑夜的罂粟,阴毒至极。
“我只是又找了个人来陪你而已。”一步、两步、三步,她踏着一地的落叶,每一步都像是携着暗沉而来,周身黑烟缭绕。
“师叔?”莫长安侧眸看向夜白,见夜白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姿态,心下顿时清明起来。
想来,这会儿夜白是施了隐身咒术,以至于慕容娴雅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和夜白也正处在林中。
不过,令莫长安觉得奇怪的是,夜白术法已然恢复许多了吗?为何连高阶的隐身术,也轻易便使了出来?再者说,夜白方才说这个时候前来,可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慕容娴雅会在这个节骨眼过来,所以才率先一步打算守株待兔?
就在莫长安兀自沉思之际,那头慕容娴雅已然勾着唇角,凌厉的眉眼划过不为人知的暗芒。
“我记得,你从前说过,赵寻是个不可多得的猛将。”她忽然低低笑起来,使得气氛愈发恐怖阴森:“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