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那几个孩子分明也不是染了热症,但就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好像……好像被什么东西吸食了精气血!”
说到最后,那妇人自己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俨然觉得可怕至极。
一时间,周围听说书的百姓皆是哗然,一个个交头接耳,感叹不已。唯独台上的说书先生摇了摇头,打断了众人的议论:“看来这薛贞,的确有几番本事的。”
他那唏嘘而又哀叹的模样,看的众人不解:“先生何意?”
“你们可知,薛贞卜卦都向陛下和娘娘说了什么?”说书先生问了一句,见大家皆是茫然不知,他才颔首,继续解释:“他说,城中将有妖邪作乱,为报得襄国大仇,若是再不镇压,恐怕城中将有百姓和幼童接连无端亡故,且这阵仗将会愈渐掀起,等到那些冤魂吸食够了人的精气血,将会幻化成实实在在的魔物,踏足整个建康城。其声势之浩大,全然不比襄国都城覆灭!”
言下之意就是,襄国都城死了多少人,这建康城中,就会接连有多少人被妖魔霍乱而死,其死状自是与平常模样不同,毕竟妖魔吸食凡人的精气,只会让凡人看起来像是虚脱而亡。
而在吸食的过程中,妖物法力渐盛,自然而然就会幻化成具体的形态,这就如凡人吃饱了一样,有了‘饭食’,才有旁的力气去翻天覆地!
“这……这薛贞可是有说如何化解?”既是说及时镇压,那么必然是有着化解的法子,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进言天听,给自己找罪受。
“冤魂索命,必须要以邪气克制邪气!”说书先生眉头紧锁,思忖着回道:“薛贞说,若是要破除冤魂的复仇,必须做的便是上缴九百九十个童男童女和九百九十个年轻男女成为祭品,将他们活埋入古墓之中,集结怨气,为除妖鬼,以邪制邪。”
说书先生的话音一落下,众人便皆是愣住,一时间,在场没有人再出声,直到不知是谁冷哼了一声,这才让场面再度活了起来。
“生人祭祀?生人活埋?这是修仙人呢,还是魔道中人?”有人不屑出声,显然不相信说书先生的话……或者说,其实是不相信薛贞的话。
但凡一个修仙人,无论道人、佛门弟子、还是什么门派中人,大多数都是以普渡众生为要旨,没有谁会提出生祭活人,克制妖邪的法子,毕竟对于修仙人来说,此等行为也是造孽之举,是要遭到天谴的!
“就是,什么以邪治邪?”又有人附和道:“不过就是他没有本事罢了,我就不信那么多的修仙人、那么多修仙大门派,能拿区区几只妖邪束手无策!”
“可要真的如薛贞所说……怎么办?”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质问,但这质问很快又被洋洋洒洒的质疑声淹没,在这众说纷纭的时刻,谁也拿捏不准究竟如何。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一男一女侧着坐在靠窗的一隅,静默无声。
“师叔,咱们走罢,怪吵的。”似乎被这议论纷纷的糟杂声刺的耳蜗生疼,莫长安蹙了蹙眉梢,看向夜白。
“好。”夜白对此,自是无言,只点了点头,便很快和莫长安一同起身。
两人走出茶馆,踱步到了街头,一高一矮,倒也是极为般配。
等到走到外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莫长安才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着牢骚:“唉,你说那些人,当真是虞笑杀的?”
方才说书人提及什么‘薛贞’的世家来历,其实就是在说夜白,但实际上,夜白并没有说自己来自什么名门正派,他作为薛贞这个千古罪人登场的时候,便一直是无言而淡漠,只是谁也不曾料到,即便他什么也没有说,外头还是传言纷纷,说什么他父亲薛显德……实在是人言空然,信手拈来。
不过,对于城中死去的孩子与那唤作李深的青年,莫长安却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