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去现场看看。
鼓起勇气,他打了个电话给瞿哚哚。
“喂?”瞿哚哚接的很快。
乍一听到她的声音,邹凯手都抖了一下,好歹还是稳住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一点:“是这样,我得去一趟凤家,你有空吗,过来帮我顶一下直播。”
瞿哚哚沉默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确定她答应以后,邹凯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有心想说点什么,但可惜张了张嘴,却还是不知道说啥好。
最后只得愣愣地、干巴巴地道:“那个,谢谢了。”
“不客气。”瞿哚哚的声音愈加冷淡:“这也是我的工作。”
挂了电话后,邹凯呆了几秒,一巴掌糊自己脸上了。
丢人!
不过懊恼归懊恼,该做的事情他还是不会耽搁。
收到邹凯发来的信息后,原本半躺在沙发里的陆子安皱着眉头坐了起来。
“怎么了?”沈曼歌剥了颗葡萄,轻轻拈着塞进他嘴里。
酸酸甜甜的感觉在嘴里蹦开,陆子安吃完后,才慢慢地道:“长偃出了点事。”
“要紧吗?”顿住手里的事情,沈曼歌担忧地看向他:“要不,我回趟长偃?”
“没事。”陆子安安抚地拍拍她的头:“还在掌握之中。”
他自己的徒弟,他自己知道。
那些小狼崽子一个个把百工门看得比什么都重,凤家这般在直播间进行了名誉诋毁,他们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他们反正年纪轻,辈份低,说出什么话也不得罪人。
但他出面的话,反而会因为身份的特殊而束手束脚。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已经把前因后果都思考清楚,语气轻松地道:“就当,这是他们出道前的小考验好了。”
“那好吧!”沈曼歌洗了手,把手擦了擦,神秘兮兮地拉住陆子安的手:“子安,你过来。”
见她往卧室走,陆子安当时就笑了:“光天白日的……”
后面未尽之意,虽不明显,但沈曼歌还是听明白了。
瞪了他一眼,沈曼歌扭脸:“闭嘴!”
只到了房间以后,陆子安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沈曼歌打开柜子门,慎重地取出一件长衫,目露期待地道:“你看,这是我帮你做的衣服,你试试吧!如果不合尺寸我再改。”
墨青色的长衫,针脚细密,难得的是其花纹,全是同色的墨竹。
真正的以针为笔,绣出的竹子婆娑有致,无不精妙。
看上去好像颜色是一模一样没有变化的,但是陆子安揽起袖口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它其实极富层次感的。
本身是暗色,但暗处更暗。
对着光源观看的时候,会有些微微反光。
这丝线,怕是不一般。
陆子安也没扭捏,直接换上了。
衣服一上身,便感觉无比舒适。
虽是刺绣,但有丝绸内衬,整个人一下就凉快了。
他走了两步,发现在光线下,随着他的动作,整件衣服的墨竹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刚劲、清新、高耸挺拔,难得的是它不是单一的面向,当他走动的时候,光线变化,刺绣亦有变化。
这般秀逸有神韵的刺绣技法,当真难得。
陆子安捏着袖子看了半晌,忽然冷静地道:“你师父之前是说让你考完直接去杭州吧?”
原本还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