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肩上。
为此,冉操怎能不觉得忧伤?
谢奕豪爽地说道:“麻烦倒不至于,那祝七郎年少浪荡,相信祝家的家主也不敢因此而说什么。至于琅琊王氏……嗯,这倒是有些麻烦,但毕竟这也是小儿辈之间的不快,相信以右将军的度量,不至于亲自来找你滋事!”
说起王羲之,冉操突然想起什么,沉吟道:“或许,他来了我也不怕!”
这个时候,冉操脸上那忧伤的神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自信而且深邃的神采,就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谢奕和谢安兄弟对视一眼,都不免心中惊疑。
一个刚刚死了父亲,背后又没有家族势力为依仗,并且自己还是一个药罐子,身体半残之人,居然说他不惧怕琅琊王氏?
要知道就在数年之前,晋室还处于‘王与马、共天下’的状态。而且整个士族之中,就琅琊王氏最受晋皇室重用。
若不是此人疯了,或者发狂,那便是他肯定,心中早有计较!
祝家的人还没有来,谢奕和谢安在离开冉操房中之后,便一起在客堂等着,顺便谈话。
谢奕摇摇头说道:“这个刘苏,还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教人看不透。就今日而言,此子的表现,恐怕就连你也再难比他从容。那王家大郎的言语机锋以及在比试书法之时暗藏计谋,都被他一一化解开来,最后反而弄得王家大郎丢了脸面,连兄弟都差点反目,当真的让人大开眼界!”
谢安没有说话,而是在沉思。
关于这个刘苏的深浅,恐怕他们今日见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所以谢安觉得现在不管怎样针对他下定论,都不太合适。
谢奕又问道:“三弟,你看他说并不惧怕王氏,是真是假?”
谢安答道:“真真假假,谁又能明白?兄长都说了,此子行事,让人难以捉摸,只怕我们再怎么猜测都是徒劳。”
谢奕抓狂了:“倒是一个会惹事的,他初到建康,便让会稽王左右为难,又让桓将军派出了郗超,为他一人四处奔波……这些也就罢了,怎么我谢奕刚回来才两三日,便也被他给搅得心神不宁的?”
“何止是兄长?”
谢安不有担忧地说道:“就是弟,心中也颇有隐忧,不知道他到底为西府献了什么计策,居然让桓温如此高兴,连南康公主都到东山来探望他!”
谢安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正在此间,一个奴仆急忙跑了进来,拜在二人身前,抬头说道:“两位郎主,有朝廷送来的紧急公文!”
“呈上来!”在野的谢安,居然比他当豫州刺史的谢奕还要心急,连往日那雅量高致的风度也不顾,居然抢着要先看朝廷的公文。
看来,果然是有大事发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