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的目光,落在了冉操身上。
冉操会意,笑道:“谢使君不可,刘苏还需在东山为父守孝,此乃古礼,不可违背。况且朝廷用人,为臣者不可揣度,况且我这身体……”
谢安点点头,对谢奕说道:“兄长你也看到了,以远之目前的身体状况,若此时会稽王招他入建康,岂不是要了他的性命?”
谢奕只好,把这个想法作罢。
冉操还交待道:“烦请谢使君到了都城之后,切不可向会稽王谈及刘苏,则刘苏感激不尽!”
“若是会稽王问起,我又岂能瞒他?”谢奕不肯答应,却也说道:“不过你放心,若是会稽王知晓了,某也当为你陈述情理,不会害你!”
其实冉操早就清楚,这一次他来找谢奕和谢安兄弟的结果。
很显然,他要是再想藏起来,是藏不住的。
但冉操并没有想过要藏起来,他到江左来,可不是为了和这些人躲猫猫。
于是冉操也没有再多言,谢奕反而觉得心头闷了,见到没什么事情,便悻悻离去。
见到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朝廷所用,他心里自然堵得慌。
等谢奕走了,谢安看着冉操说道:“今夜你来找我兄弟,便是为了明志而来,是否?可是现在,南康公主与郗超就在府中,你既然前来明志相助晋室,西府那边该如何处理呢?”
冉操答道:“或许,只能继续与之周旋!”
“身在曹营心在汉吗?”谢安看着冉操,眼睛都眯了起来。
剩下的两个人,就都是聪明人了,实实在在的聪明人!
冉操说道:“那还要看,这一次谢使君前往都城的结果。若是会稽王那边依旧不征召刘苏,今夜我与两位谢公的言谈,又没有传出去,或许还能像安石公说的那样!”
“明白了!”谢安微微颔首,笑道:“我自尽力,劝说兄长。不过远之,若是事成,将来你必入西府。到了桓温的身边,你……打算怎样做呢?”
冉操思忖着,一时没有回应。
谢安便道:“但讲无妨,今夜之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安石公早便看出,刘苏胸中已有对策了,是吧?”冉操只得摇头苦笑,因为他感觉在谢安的面前,想要瞒过他一些事情,确实有些苦难,所以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桓温已经年有四十三,而谢公与刘苏,皆年少于他。如今西府大权在握,地位无人可与抗之,所以能杀死他的,便只有天命!”
“只有天命?”谢安眉头一皱,叹息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这一瞬间,谢安突然有一股,遇到了知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