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之争这个词,本就不是褒义或者嘉奖用的。
所以说,这种事情,发生在年轻人的身上居多。
像祝永亭这种士族子弟,从小便娇生惯养,而且他们交际的圈子之中,也是一些这样的人,便不免染上骄纵的习气。
奢靡之风自此而盛,这样的大环境下,士族之间虽然没有发展到那种互相排比的程度,但只要好面子的人,也会维护家族门阀。
祝永亭不知道冉操是什么意思,但冉操说祝氏余粮不多,这不是故意损人吗?
堂堂士族,家中田产万顷,怎么可能连粮食美味都没有,这要是传出去了,定然会成为一个笑柄!
祝永亭立马拉下脸,冷声说道:“我祝氏的美味佳肴,不论是山中奇珍,亦或海中异鱼,皆有丰余,只怕刘郎君还不知道吧?方才好像听谢家表弟说这里的招待颇为周到,美味丰盛,不过在我看来,这些美味是美味则以,若被成为佳肴,却还差了一些,因为这些食物,都不是奇珍呀!”
说罢,祝永亭端起一盘美食嗅了嗅,然后伸手直接抓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起来。
等吃完了嘴里的,祝永亭伸手招来一个仆人,将那些盘子交给他说道:“已经冷了,都丢了吧!”
贺氏的仆人,答应一声,也没有露出惋惜的神情。
冉操见状,摇了摇头。
很显然,祝永亭这是故意在他的面前炫耀。
像刚才那样的一盘肉,仅仅是因为冷了,便要全部丢掉。
冉操刚刚不是说了嘛,说祝氏没这个没那个的。
所以祝永亭便用现实,来给冉操打脸。
他这样的举动,无非是想说明他祝氏真的是大户人家,像这样的肉食,凉了就扔掉,根本不在乎。
这种行为,或许是对于士族子弟来说太普通了,所以贺敏这个主人,都没有半点反应。
就好像扔掉的,不过是一些垃圾一样。
但是,不说当时的天下,就只是这南下之下,就有许多民户,要被大雪给冻死,或者是饿死。
冉操摇头,便是因为这个。
他看着祝永亭不禁问道:“祝郎君,敢问一句,何以为仁?”
这个问题,和许询今日问过的那句‘仁者,吾不知也’差不多。
只不过许询问的,取的是《论语》里面孔子的原话,而冉操询问的却要大得多。
什么是仁义呢?
祝永亭不解冉操为什么要问他这个,支吾着不回答。
谢玄笑道:“刘家表兄,你可是要考校祝七郎?”
冉操笑道:“只是请教!”
祝永亭听了谢玄和冉操的话,便以为这二人是在一唱一和,故意为之。于是他不禁大怒,对冉操说道:“久闻刘郎君风流,自比倾国倾城的佳人,汝父更是风流文宗的已故丹阳尹,想必才智自然超群。我祝永亭何德何能,居然敢指教你?若你真要请教也行……”
“祝永亭,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谢玄大喜,问道:“你可是要与我表兄清谈论辩?”..
毕竟还是年龄小了一些,谢玄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所以,说起清谈论辩,祝永亭便感觉这里面大有文章。
要不然,谢玄也不会如此欣喜。
至于谢玄的笑容里有什么文章,也不用费神去细想,肯定是那刘苏能言善辩。
如果是这样,祝永亭自然要考量一番。
于是祝永亭便陷入了犹豫之中,因为他清谈论辩上次都输给谢玄了,从谢玄的表情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