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你若是想透气,你可以去后院。每到清晨,那些花花草草经风一吹,香气袭人,最好闻了。”香露说的眉飞色,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好,那我以后闷了就去后院逛。我先回去梳洗了,告辞!”玉涵向香露微微点了点头,旋即向楼上走去,小桃跟在她身后,一并上了楼。
过了辰时,飘香院渐渐喧闹起来。这个时候,来逛的都是雅客,无非是找姑娘说说话、弹弹琴、唱唱曲儿,再吟诵两首诗而已。真正找乐子的,天黑了才会来。
玉涵梳洗妥当,随口吃了几块点心,在房间里呆着,总觉得闷闷的。
若是在皇宫,这个时候她不是和哥哥习武,就是和姐姐逛御花园,或是在母后的宫里撒娇卖萌。而现在,她只能被困在这破院子里,闻这刺鼻的熏香味儿。
皇宫里的熏香,是宫女们采集桃花、杏花、牡丹等各色花瓣,洗干净后置于涂满动物油脂或蔬菜油的木板上,放于太阳下,让阳光的热力融化花朵并释出精油制成。
这样制出的熏香,放到铸铜鎏金錾刻的香炉里,点燃之后,既淡雅又清香,不仅让人心情舒畅,还有舒缓疲劳、改善睡眠之功效。
而这里的熏香,明显有一股麝香味儿。玉涵最不喜这味道,趁小丫鬟不在,掀开香炉,将那香灭了。
回到府里,高闯又差人找了一天,仍不见玉涵踪迹。不由得怒气大发,当着小翠的面儿破了月娥的身子,又把她丢进了柴房。到了傍晚时分,大摇大摆地进了飘香院。
雪脂正在和几个姑娘说笑,远远看到他进门,吓得跑上了楼。她宁可不赚银子,让香露骂,也不想再伺候这主儿。前一晚被他折腾的难受,她还心有余悸。
“高爷,你这两天好兴致,又来找我们姑娘了?敢问高爷,今日想翻谁的牌子呀?”
“雪脂吧!昨晚被她伺候得甚是舒服,让她速速脱下衣裙,到木盆中等我便好!”高闯放荡惯了,说话也是口无遮拦,引来众人一阵嬉笑。
“高爷,你几时改了心性,专宠一位姑娘了?”香露心疼雪脂,想提醒他换个人。
“你这老太婆真啰嗦,我说雪脂就是雪脂,别人白给我都不要!怎么,你还想拦我不成?”高闯心气儿不顺,听香露这么说,顿时不耐烦了。
玉涵见院子里热闹,戴上面纱,走到廊前,偷偷地向下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吓得她目瞪口呆。
他怎么又来啦!难道他是这飘香院的常客!真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高爷,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呀?我老婆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拦你高爷呀!高爷你顺顺气,我这就去找雪脂姑娘,让她好生准备着,好好伺候高爷!”
这香露深谙处世之道,圆滑的很,哪里会为了一个姑娘得罪客人。见高闯态度有所缓和,才赔着笑上了楼。
雪脂听说高闯又点了他的名字,求死的心都有了。她身子本就弱,经过昨晚几个时辰的折腾还没恢复过来,这会儿任是香露怎么商量,也不打算接.客了。
她是飘香院的头牌,又是香露心尖儿上的人,香露不好强求。她长叹了一口气,下了楼。
“怎么,我可以上去了吧?”高闯刚喝了一壶烧酒,身上带着酒气,愣冲冲就往楼上走。
“高爷,请留步!不知高爷可否给老婆子个面子,改日再找雪脂姑娘,这院子里姑娘这么多,高爷随便挑!”香露知道高闯的性子,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什么?让我换人?老太婆,我没听错吧?我连续两日找她,是抬举她了!别给脸不要脸,和大爷装什么贞洁烈妇!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