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得好!”
扶辰抚髯大笑,“虽是纸上谈兵,也足以见得涵儿确有真才实学、懂得灵活变通!皇后,这兵法考过了,你还想考点别的吗?”
“陛下,臣妾不用再考了。”月华皇后不动声色地说道,“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臣妾实在不敢相信咱们的涵儿竟有如此惊艳的才华!臣妾恭贺陛下!”
“母后谬赞,涵儿不敢当。”玉涵不忘谦虚。
月华皇后在心中暗笑,她的宝贝女儿太长脸了!太争气了!
“涵儿,父皇记得曾经问过你都读了哪些书籍。当时你答了《少阳正范》与《永徽律疏》这些名目。”扶辰平静道,“今日看来,你平常也没少读兵书嘛!说说看,你都读了哪些兵书?”
扶辰这话一说出来,玉涵和段志超心头同时一颤。看来,无法隐瞒了,若是不说实情,恐有欺君之嫌,而且玉涵看到父皇慈爱的样子,也不忍心骗他。
“涵儿粗略读过《孙子兵法》、《司马法》与……《兵谋》!”玉涵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用进则进止用寡则务隘在《兵谋》当中几乎有原句,书中对众战与寡战都有非常详细的战例论述,并且根据麾下兵种的不同与季节时令的差异对战争的各种影响与应变,都做了详尽的叙述。”
“《兵谋》?”扶辰惊叹了一声,“这可是前朝谋士高策所著的兵法,朕记得它都先皇封存在禁阁之中,世间绝无流传,你是如何是看到的?”
月华皇后也略感吃惊地皱了下眉头,这《兵谋》可是玉涵求了她好久,她才让人想办法弄出来的。不想玉涵只看了几日,居然能记得如此清楚,并且能用自己的言语将晦涩难懂的兵法转述出来,可见她已领悟书中的奥妙。如此过目不忘的超常悟性,真是不简单!
“涵儿,这《兵谋》一直在禁阁中,世间只此一本。你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去金阁偷书!”待扶辰反应过来,已是怒不可遏。
“父皇,涵儿早听说过这本书,只想看看,已经看完了,正要送还。”玉涵很少看到父皇如此生气,忐忑答道。
“罢了,你爱看就看吧!不过,就别妄想随军出征了!”撂下这句话,扶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个人。
玉涵仍然跪在地上,父皇的勃然大怒与拂袖而去把她吓坏了。月华皇后走到她身边,俯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涵儿,来,和母后坐到一起。”
“嗯。”玉涵这才抬起头来,脸上已哭得像花猫一样,她飞快的瞥了段志超一眼就连忙别过脸,不想他看到自己这丢人的样子。
母女俩坐到一起,玉涵依偎在月华皇后怀里,带着哭腔幽幽说道:“母后,涵儿已经长大了,身为赵国的公主,我有责任保护赵国,父皇怎么就这么不信任我呢?”
月华皇后心中很宽慰,女儿虽然有时任性,但这种责任感弥足珍贵。她不置可否的轻轻拍了拍玉涵的背,微笑着说道:“涵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哪能有一点不顺意就躲在母后的怀里哭?后堂有一些新进贡的西域香料与水粉,你去梳洗收拾一番,莫要失了一位公主的仪表与尊严。”
“是,母后。”玉涵知道母后这是有意支开她想和段志超单独说话,便乖巧的应诺起身,深深的看了段志超两眼,翩然而去。
段志超自始至终都是安静地跪着,目不斜视,气定神闲。
“你还真是,临大事而有静气。”月华皇后突然开口道。
“微臣惶恐,不敢妄言。”段志超拱手而道。
月华皇后的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表情玩味,“依你之见,觉得涵儿可以去军中吗?”
段志超轻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