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幻想便越是心头火热, 塞缪尔靠在池边半晌都没有将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压制下去, 不得不伸手握住“兴致”高昂的部位, 一边回味着方才与白缎的“鸳鸯戏水”,一边自力更生得撸了一发,勉强纾.解了心中涌动的火气。
而与此同时, 冲出浴池的白缎则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又羞又气得抱膝发呆, 半晌才终于冷静下来,一脸严肃得皱起眉心——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于塞缪尔的态度十分不正常,不仅仅是会心跳加速的那种不正常,而是更深层次的、更加危险的、连他都很难察觉的……依赖与信任。
白缎自小便在黑街长大,作为一名无父无母又没有实力的孤儿, 他在黑街中学会了很多。他冷漠无情、心狠手黑——最重要的是, 他学会了隐忍与耐心。
倘若对方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存在, 那么不管遭遇怎样的对待,白缎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卑微得忍耐, 以保全自己为最终目的,极力避免进一步激怒敌人。
但面对位高权重、实力莫测、同样令他无法抵抗的塞缪尔,他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如果对方不是塞缪尔, 白缎肯定不可能这么迅速便忍耐不住得与对方摊牌, 直接探究对方的目的和态度。相反,白缎会更加倾向于假装对自己曾经的“见死不救”一无所知——毕竟那时候的塞缪尔与现在的圣子完全判若两人,而他当时甚至都没有看清塞缪尔的长相。
白缎会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从黑街逃离的黑街孩子所应有的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会将塞缪尔当成神一般供奉,极力得讨好他、软化他、逆来顺受得接受一切加诸于自己身上的惩罚,借此来缓解塞缪尔对于自己的不满甚至仇恨——哪怕做不到,这样懦弱的表现也能让塞缪尔轻视他、忽略他,失去对他兴趣、放松对他的管制,有利于他趁其不备逃出生天。
——这才是一个与塞缪尔有着仇怨、更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真正明智的做法。
然而,白缎却在自己与塞缪尔独处的第一时间便直接将两人的恩怨摆在了台面上,强硬而不友好得刺探塞缪尔的态度,还试图用言语乃至于行为激怒对方、与他针锋相对、毫不相让,甚至因为自己将对方噎得张口结舌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这不仅与白缎一贯的做法截然不同,还极度得愚蠢,简直就像是自寻死路。
当头脑冷静下来之后,白缎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酷得审视着自己刚才的表现,不得不承认自己先前的做法与其说是与塞缪尔“谈判对峙”,倒不如说是有恃无恐得不断试探着对方的底线——他一方面恐惧怀疑着塞缪尔,另一方面却又本能得信任着对方,认为塞缪尔并不可能伤害到他,反而会给予他无限的宠溺与纵容。
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太矛盾了,矛盾到让白缎无从应对,他现在都不知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塞缪尔。
是继续方才的“恃宠而骄”?——毕竟塞缪尔看起来相当喜欢他这样骄纵的态度、甚至享受着纵容他的感受;又或者,他应该压抑本能、与塞缪尔保持距离,以免自己越陷越深?
塞缪尔说他并未给自己下咒,这是真的吗?他真得对于自己怀有同样的一见钟情般的感觉,哪怕自己见死不救,他也依旧不怨不恨?
亦或者说,这只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圣子无聊时的游戏,等到他玩腻了、厌烦了,便会翻脸无情……
白缎脑中纠结万分,只是还没等他得出一个结论,就听到一阵轻盈又沉稳的脚步声。
白缎反射性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刚刚褪去红晕的面颊便再一次恢复了色彩:“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话刚出口,他便恨不得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