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部。
塞缪尔长身玉立,面无表情得凝视着红衣主教,湛蓝色的眼眸中满满都是痛心疾首与愤怒心寒。
在他冰冷的注视下,红衣主教忍不住瑟缩了一瞬,本能得油然而生一股自惭形秽,他移开视线,第一次在荣登高位后低下了自己傲慢的头颅。
“多莱克主教,您——”塞缪尔的喉咙哽住,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但话到嘴边,却又失去了探寻的欲.望——毕竟事实胜于雄辩,无论怎样的语言,也无法遮掩丑陋的真相。
凝视着心虚狼狈的红衣主教,塞缪尔眸中的失望更深,原本便白皙的面色更是煞白一片,就连修长的身形也似乎因为承受了巨大的打击而摇摇欲坠。
有时候,无言的责备才最令人难以忍受。望着失望到极点的圣子,众人更是惶恐不安,生怕他们唯一的救赎会因为失望而弃他们而去。
不约而同得,无论是骑士还是侍从都低下头来,恭谨虔诚得唱起了颂歌,无数人的声音汇聚到一起,恢弘、肃穆,充满了纯净的祈愿与神圣的信仰,抚慰了所有人因为不久前的灾祸而产生的动摇、不安、愤怒与颓丧。
耳听着众人对于光明神虔诚的赞颂,塞缪尔的神色终于缓缓柔和下来,重新变回了那个仁慈温和的圣子。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多莱克主教,我会将这件事汇报给教皇陛下,由他来决定对于您的处罚。”
多莱克张了张口,却也知道大势已去,绝望得低下了头。
塞缪尔闭了闭眼睛,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他很快微微侧身、与多莱克擦肩而过,朝着教皇的居所走去——当然,在路过藏在人群中的白缎时,他也没有忘了稍稍停步,督促他跟上自己。
白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匆匆起身,乖顺而小心得跟在塞缪尔侧后方,仍旧还没有从刚刚仿若仪式的颂歌中回过神来。
——不得不说,虽然教廷内部藏污纳垢,但洗脑的功力当真是一等一的强大,哪怕是黑街出身、从来都不相信神灵的白缎都差点被那优美神圣的颂歌洗涤了心灵。
察觉到白缎的神情有些恍惚,塞缪尔放慢了脚步,与白缎并肩而行,侧头看向他:“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刚刚的形象特别高大圣洁?有没有更爱我一点?”
白缎抽了抽嘴角,瞥了一眼塞缪尔得意的炫耀笑容,轻哼了一声:“那个‘更’字是怎么回事?你未免自我感觉太好了一些吧?!”
——在白缎眼中,虽然他的确很享受与塞缪尔做.爱的感觉,但这却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拥有什么能够称之为“爱”的真挚感情,充其量不过是身体契合、互帮互助得解决一下生理上的欲.望罢了。
——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刚才装模作样的塞缪尔当真是……漂亮到了极点,让自己格外想要将其压在身下,诱惑他、欺负他,令他露出挣扎难耐、满是情.欲的表情,彻底打碎他圣洁无暇的假面。
听到白缎的嘲讽,塞缪尔微微一笑,望着他的眼神就像是望着一个正在闹别扭耍赖的孩子,充满了宠爱与纵容:“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都明白的。”
白缎气结,当真恨不得将这个不要脸的圣子狠揍一顿——只可惜现在并不是在他们两人私密的宫殿,白缎不得不克制住自己“以下犯上”的冲动。
懒得再于塞缪尔争辩这些毫无意义、也根本得不到结论的话题,白缎话锋一转:“之前那一只魔物,不会是你带进教廷的吧?”
塞缪尔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白缎眯起眼睛,“我前脚才刚刚帮你打探到那个多莱克的嗜好与动向,后脚他的房间里就出现了魔物……啧啧,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