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嘴中涌出漆黑的鲜血来,唐门的毒非同可。
“不要怪我!”鼓鼓羞愧得不敢看铜钢,低声道,似乎生怕被铜钢看得太久,破开铜钢胸口的那只蛊虫狂性大发,拼命啃噬铜钢的胸口,同时分泌剧毒,侵入铜钢的血液之中。
转眼间铜钢七窍流血,软到在鼓鼓面前。
鼓鼓从铜钢开始散发出毒臭的尸体上,迈过,一伸手将那张符篆接在手中。
鼓鼓杀完全没有防备的铜钢只在一瞬,那张符篆甚至还没有落在地上。
一条生命的消逝,有时候就是如此简单,简单得没有道理。
鼓鼓手指捏住符篆的一瞬间,符篆下面猛的钻出巢蚁蚁王来,这巨爵境界的蚁王蓄势已久一口咬在心潮翻涌的鼓鼓的虎口上。
鼓鼓不由得大惊,一巴掌拍飞蚁王,但剧毒却急速游走,转眼就蔓延到了鼓鼓的手臂上,鼓鼓伸手斩断自己的胳膊,但却终究完了一步,毒性已经顺着血液侵入脖子游走全身。
鼓鼓惊骇下胡乱抓出一把把的各种解药拼命地往嘴里塞。
然而巨爵境界的巢蚁浑身上下至少拥有数种毒性,这些毒性混合在一起,无药可救。
蚁王飞来,口中衔着那张符篆,飞到了方荡身前,方荡手中捏过符篆,继续前行,始终没有回头,在方荡身后是绝望的惨叫,痛苦的呻吟。
不久就彻底无声无息。
鼓鼓还有铜钢这对好友相对而死,一个脸上满是惊诧,一个脸上则痛苦纠缠扭曲一片。
或许千年之后会有人再进入这祭坛,看到这一对尸体的时候,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想法。
方荡他们一行九人进入妖界,此时此刻,就只剩下方荡还有冷容剑两个了。
“蔫坏儿,这个外号用在你的身上,真是一点都没有浪费!”冷容剑忽然开口叹道,言语之中多少有些挖苦之意。
方荡却没有理会冷容剑的挖苦,而是问道“云剑山为何要与我讲和?还要我去一趟玄云剑塔?是为了在云剑山杀我方便么?”
冷容剑道“因为你有成就金丹的希望,我们希望从你身上找到一条崭新的剑道分支,之所以要你去云剑山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剑首子云山已经仙去,他曾对剑祖立誓要杀你,不杀你我云剑山弟子死后尽皆坠入鬼冥界永不翻身,所以我们必须在云剑山上杀你一次。”
方荡微微皱眉,想起当初子云山立誓时的情形,那个时候子云山划破手腕,鲜血飞出,其他云剑山弟子也纷纷划破手腕,一滴滴的鲜血飞起,汇聚在头顶上,最终,这些鲜血变成了一把血刃,在空中舞动两下后,崩散如雨,纷纷扬扬洒落在云剑山弟子身上。
这或许就是血誓了,确实透着诡异。
“另外一个呢?”方荡似乎对冷容剑杀他一次的言语并不在意。
“秘密,方荡你欠了我云剑山一件东西,你可知道?”
方荡皱眉,想起了特意扛着酒缸跑到他身前,和他喝了一天酒,然后当着他的面招引天劫,焚化成灰的劈山剑。
方荡从劈山剑身上不但知道天劫是怎么回事,甚至还知道了什么叫做天发杀机,对于方荡来,这好处实在是太大了,当初方荡就知道,这个人情不好还。现在要债的来了,虽然方荡完全可以不认账,但方荡还真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方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扭头看向甬道尽头的通往大殿的洞口道“贴着这符接出去,会不会死?”
冷容剑一摆手中的龙纹剑道“试试就知道了。”
方荡闻言不由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