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民生在自己的四合院内摆了一张从自己世界带来的大圆桌,隔着桌子分别放了一把椅子,然后静静地坐在一边等着李严的到来。
王管家和王武贵带着脸色苍白、双腿发抖的李严来到了魏民生的面前。魏民生站起身来,微微一迎,对李严说:“李大人,请坐,不知大人带着兵马来我山庄所为何事?”说完就坐在了椅子上。
这世界还没有椅子这个东西,大家平时都是“跪坐”,魏民生一点都不习惯,所以早早地就带了些椅子过来,不过也只在山庄内部使用,还没有传到外面去。
李严看着这圆桌和椅子虽然也很好奇,但比起这一路上所见到的新奇事物来说,心底已经荡不起半点涟漪,早就麻木了。看到魏民生坐在椅子上,貌似很舒服的样子,也就有样学样地坐上了椅子,顺便放松一下桌子下面还在微微发抖地双腿。
稍微休息了一下,李严才慢慢回过神来,想起刚才魏民生问的话。一路所见所闻让他心里再也兴不起半点威严,恭敬地对魏民生说:“听闻庄主在本县兴建庄园,并大力招收学子和杂役,不知有何所图?”
魏民生轻笑道:“我见这无主荒芜之地风光不错,所以欲建一座庄园,作为栖身之地。闲时无事,所以准备开办一座学院,以教导世人。但无奈庄中人少,所以就在贵地招收了一些学子和杂役。所招杂役均属自愿,并且还给予了粮食作为报酬,此举对贵县民众来说,多有益处,不知大人带着几百兵马前来意欲何为?”
李严听到魏民生的话里说到山庄人少,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挺了挺身子,对魏民生说:“既然庄主选择了本县辖地建立庄园,本县也乐见其成。只是本县受命管辖这秭归,凡秭归所属按律均当缴纳税赋,此乃应尽之责,所以今日前来贵庄核定应缴税赋之事。”
魏民生听后呵呵一笑,对李严说:“大人既然说到税赋,本庄主倒想请教一下,我为何要向你缴纳税赋?”
李严说:“这税赋乃国法所定,是国之基石,抗税就是抗法。如引得朝堂震怒,大军所至,庄主的一切都将化为齑粉,请庄主三思啊。”
魏民生双眼直视李严,对他说:“何为国?何为法?自古以来,这片土地就不属于任何人,所谓的国,也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君不见,朝堂更替,可有一人、一家或一族能够万世不衰。所谓的法,也不是一成不变,就连各个国家的法也有所不同。我选择把这庄园建在三国之间的荒芜之地,难道还要向三个国家纳税吗?”
李严道:“庄主,这不就体现出纳税的好处了吗?只要你向我吴国纳税,我吴国就有守卫之责,当全力保得你等安全,难道庄主不觉得这是好事吗?”
魏民生说:“你们凭什么可以保得我等安全,不是小看你们,就凭秭归城这点人马,就连我这山门都进不来,还谈什么守卫之责。”
李严被魏民生的话一激,也忘了先前心中的恐惧,腾地站了起来,对魏民生说:“庄主可要想清楚了,你所面对的可是一国之威,不要大军等一到,悔之晚矣。”
魏民生看到这李严一谈到政事,好像已经忘了先前的事,看样子还得给他增加一点印象才行。看天色渐晚,就让厨娘端了些简单的饭菜,对李严说:“大人,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先填饱肚子再说?”
李严闻到白米饭的香味,也觉得肚子真的是饿了,加上魏民生言语中对自己没有一点恭敬之意,心中也有些不满,但一想到这华夏山庄中遇到的种种神奇之处,也不敢过分地表现出来。这会儿见魏民生张罗着吃饭的事情,还以为自己先前的话已经起到了一点作用,不说税赋能够收到多少,只要能够收到一些粮食也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所以就和魏民生一起美美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