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要通过‘自流岗’的机制,提高妇产科医生的岗位系数,让更多的专业人员参与到这个事情之中,应该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提高接生的能力啊?”
“接生可不是吃饭、喝水这样的小事,需要一个医生根据不同的生理条件和工作环境,来选择最合适的处理手段,而这一点对于医生的经验来说是一种严峻的考验,根本不是随便找个医生就可以做得下来的。
在利益的驱动下,肯定会有医生主动延长自己的工作时间,去做更多的接生任务。
但是,一个人每天精力集中的时间是有限的,超负荷的工作,很有可能在医生极度疲惫的情况下,发生医疗事故。
到时候产生的这些关系着一个婴儿甚至是母亲生死的问题,又该怎么去处理?”
“那我们现在就进行准备,多培养一些妇产科医生,到时候就有足够的人手来应对这样的问题了。”
“可是,大家在集中生育之后,会出现一个生育真空期,在这个期间内是不可能再次生育的。
要形成新的生育高峰,时间至少在十个月之后,在这个期间内,新生婴儿会大量减少,就会造成妇产科医生的大量闲置,形成社会资源的浪费。
我们实行的‘自流岗’制度,虽然也可以让这些妇产科医生们另谋职业,但对于医疗这个特殊的行业来说,转行就意味着医生医疗技术的退化。
这是我们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因为,没有人愿意接受把自己妻儿的生命,交给一个身手已经生疏的医生。
相信这四年来,大家已经习惯了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但这些专业的人员,他们的技术必须要不断地用专业的事情去维持和巩固,直到他因为厌倦了这个职业,选择放弃这样的职业生涯那一天开始,才可以松懈下来。
如果在一个人一生中所接触到的每一个专业化程度很高的职业,都时刻面对着这样的波动,就会在整个社会之中不断地产生不同程度的需求紧缺,或者是供应过剩。
如何系统性地消除这种不同年龄段人员的不同需求波动,就是我们今天研究这个人口最佳年龄结构的意义。”
吴光良点了点头,说:“我们只有搞清楚什么样的年龄结构才是最好、最合理的结构,才能够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把整个社会的年龄结构调整过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我们只有把一些能够看到的、未来可能发生的问题提前考虑到,才能够把这些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
所以,这并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深谋远虑。”&nb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