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羽林卫还势必插手,他选在哪儿交换合适呢?毕竟这是我们羽林卫的地盘啊。”
高深随口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高深八百年难说一句话,说了一句,还是去附和阿禾的,丁柳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我们羽林卫?阿禾,羽林卫什么时候把你当自己人了?人家是看出身和姓氏的,你这种,是外来户吧?他们还割了你的舌头,这种事你都能忍?你逆来顺受也就算了,还口口声声‘我们羽林卫’,不觉得这话说出来可笑吗?”
阿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气氛有点尴尬,叶流西想拿话打岔,昌东猜到了,从桌子底下握了下她的手,又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
饭后,阳光不错,昌东在梅树下铺了张地垫,册子摊开,拉叶流西询问赵观寿那头的书房布置。
梅树枝干稀疏,仰头去看,阳光灼人的眼。
叶流西想起阿禾的事:“干嘛不让我讲话?”
昌东头也不抬:“小柳儿话说得没错,羽林卫对阿禾根本就是利用,温水煮青蛙,她习惯了,反而不自知,要是能被小柳儿点醒也挺好的——要是能把她争取过来,你身边多个羽林卫,办事会方便很多。”
叶流西没话说了,手指在龟壳上叩来叩去,那乌龟开始还一惊一乍地伸头,后来估计是习惯了,管她怎么叩,再没响应了。
昌东画得仔细,他是真有点强迫症,线条打歪了都要擦了重来。
叶流西忍不住:“反正进不了他的书房,画得百分百契合也没用啊。”
昌东说:“这可不一定。”
叶流西瞪他:“你别转歪脑筋,咱们没可能硬闯的——高深跟这种从小接受训练的猛禽卫相比,也就只是个半瓶水咣当。”
昌东说:“谁说要硬闯了……”
他把画好的部分递过来给她看:“是这样吗?”
叶流西回想了一下:“办公桌还要再高,再长点,桌下中间那一块是空的……桌前是两把椅子,这里有个衣架,对,再往边上去点,背后一面墙都是书架,顶到天花板……”
昌东说:“这个书房布局太差,视线死角太多。”
叶流西实在沉不住气,伸手压住册子,不让他继续:“为什么明知道进不去,你还要再画?”
“为什么进不去?”
这不明摆着吗,叶流西差点笑了:“天下无贼啊。”
“高明的贼,都是当面偷东西的。”
叶流西结巴:“你……你什么意思?”
昌东回答:“赵观寿不在的时候,天下无贼;但他在的时候,不就可以有贼了吗。”
叶流西消化了好大一会儿。
要么是她理解差了,要么就是昌东疯了。
“你要在……赵观寿在的时候,进去翻找东西?”。
昌东居然点头:“是啊。”
叶流西真想伸手拧他耳朵:“赵老头又不瞎!”
昌东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慢着慢着,叶流西想起来了,他刚刚说,这个书房布局太差,视线死角太多……
叶流西觉得自己口齿都不利索了:“你别发疯了,视线死角这种事,也就是瞬间功夫,坐着看不见,站起来还看不见吗?”
站起来看不见,走两步也看见了啊。
昌东低声说:“我又不是死的,进去了之后,我不会杵着不动的。”
叶流西觉得没得商量:“行不通的,你又要藏住自己,又要盯住赵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