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瞠目诧然,无力地发出一声叹息。
唉!纵然小心谨慎,还是劫数难逃。只可惜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莫说家仇难报,便是紫烟仙子也不知晓啊
那只夺命索魂的鬼手已抓到了胸前,寸余长的指甲上闪动着阴森的寒光。闪念之间,便该有人尸横当场。而与之刹那,异变突起。
只听“砰”的一声,衣衫破碎。接下来却非胸膛撕裂,而是一道黑光霍然而出,瞬间“轰”的一下,已将那抓来的鬼手连同黑影猛地撞飞了出去。继而雾气盘旋,惨叫连连,似有黑影在左冲右突,却始终不得摆脱,使得整个洞穴都好像陷入了激流漩涡之中,肆虐的劲风逼得人透不过气来。
少顷,再又一声凄厉的惨嚎,随即有身影“扑通”坠地。转眼雾气散尽,一把短剑摇摇晃晃栽下
无咎依旧是半张着嘴巴,十足掉了魂的样子。即便他发觉身子自如了,却兀自难以置信般地僵立当场。
本以为大难临头而十死无生,谁料危急关头逢凶化吉。
而救了本公子的,竟然是爹爹留下的那把短剑?
一把破剑而已,缘何如此的神异?如此想来,始终有人追杀不止,根本不是为了斩草除根,或是另有缘由?
石棺前的那盏长明灯竟然还亮着,只是有些微微跳动。四周重归静寂,浓重的寒气弥漫不散。而洞穴内发生了如此巨变,却似与世隔绝一般
无咎瞥了眼身后那关闭依旧的石门,又低头打量着胸前衣衫的破口子,兀自惊魂未定。须臾,他小心走了几步,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短剑,并凝神端详。
带鞘的短剑还是老样子,只是上面的锈迹似乎褪去了三成。除此之外,倒也看不出有何名堂。而两丈远处的角落里,则躺着方才的那个鬼物,早已没了曾经的狰狞可怖,只剩下一具佝偻干瘪的躯体,如同被吸干了精血般,倒是与左近的干尸有着几分仿佛。只是他裸露的脸颊与手臂透着妖异的黑色,并长着一层黑色的毛发。
无咎余悸未消,幽幽舒了口气。
方才的情形看得清楚啊,想不到自己的短剑还有防鬼辟邪的本事。若真如此,本公子岂非身藏异宝而不自知?还有几日前那两具离奇的死尸,莫非也与之有关?
无咎思前想后,神色恍然,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短剑,并一个劲的暗呼侥幸。
既能防鬼辟邪、又能护主,真正的宝贝!也幸亏之前将其藏在胸前,这才意外捡得一条性命。
不过,那鬼物是何来历,又为何要藏在棺中,还收了一个徒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无咎心有疑惑,却没忙着探寻究竟,而是将短剑插回怀中,并回头找了找,随即带着恶心的神情,从干尸中捡起了包裹。少顷,他又俯身抓起那两张害人不浅的兽皮符箓。
且留着罪证,以便日后与祁散人算账!
而石门还是纹丝不动,或许那个木申正在幸灾乐祸呢。地上的十几具干尸,也必是他所勾引来的“血食”。哼,回头也饶不了他。不过,本公子的三拳两脚,又怎能对付一个懂得法术的家伙呢!且看此处有无出路,设法逃命要紧!
无咎渐渐镇定下来,慢慢靠近那具干尸,确定那鬼物不会再暴起伤人,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转而壮着胆子走向石棺,并踮着脚尖而勾头去看。而他尚未看清其中的情形,急忙捂着鼻子转身干呕。
石棺内太臭了,简直要熏死人。
无咎稍缓了片刻,捂着鼻子,转身端起了长明灯,继续打量着石棺内的情形。
石棺平放地上,半人多高,为黑色的石头打造而成,有一丈多长、三尺多宽,被三寸多厚的棺盖遮住了半边。整个石棺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