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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剑光从天而降,两道人影落在三十丈外。
其中的白脸男子,正是左甲。御剑的则是一位瘦黑男子,三十多岁的光景。两人落地之后站定,皆神情莫测而来意不善
胡玉成慌张之际,董礼与肖文达已躲到了他的身后,并连声催促,摆明了要置身事外。他冲着两位好友摇了摇头,被迫往前几步,便要拱手见礼,却又暗暗咬牙而一甩袍袖,昂起头来:“左甲,是不是你毁了我的庄子,杀我了我家人?”
“哼,明知故问!”
左甲冷哼一声,叱道:“你敢上门挑衅,纵火行凶,就别怪我如法效仿加倍奉还。而除恶务尽,我与惠前辈今日特地前来,便是要寻你三人的晦气,还不跪地求饶更待何时!”
“左道友,此事与董某无关啊!”
“原来这位是惠前辈,还请前辈明鉴,两家的恩怨,与我二人无关。此前的一切,实属误会!”
胡玉成尚未应声,董礼与肖文达已在忙着撇清干系。他没有气恼,也没有急躁,而是等着两位好友安静下来,这才叹了一声,说道:“左道友,你我两家的恩怨无关他人,不妨由你我二人自行了断,胜负生死各安天命。而这位惠前辈既为高人,且作壁上观。否则留下恃强凌弱的话柄,徒惹非议!”
他既然留在此地,便已有了决断。如今仇家寻上门来,他更加没了顾忌。宁愿战死,也不能后退半步。不然对不起胡家的列祖列宗,也对不起这片被毁的家园。
不过,他想要来场公平的对决却是难以如愿。
左家似乎觉着有趣,冷笑道:“呵呵,你还想着与我动手?有惠前辈在此,岂容你耍弄诡计!”
那位惠前辈始终是鼻孔冲天,目空一切的样子。他循声看向胡玉成,不耐烦道:“小辈,你找死”
他话音未落,大袖挥舞,威势横溢,一道剑光脱手而出。
董礼与肖文达吓得连连后退,失声大喊:“前辈饶命”
那是筑基的前辈高人,飞剑所向势不可挡,想要斩杀羽士四层的小辈,可谓轻而易举啊!
胡玉成站着没动,苦涩的眼光中透着一抹冷然。他又长叹了一声,抬手抓出短剑便要殊死一搏。
恰与此时,呼啸隐隐,一道剑光突然擦肩而过,“锵”的一声击飞了袭来的剑光。而诡异的剑光,依然去势凶猛而快如闪电,竟“扑哧”穿过惠前辈的大腿,带起一串血珠,这才余威渐渐殆尽,最终歪歪斜斜落在数十丈外的枯草丛中。
惠前辈猝不及防,根本无从应对,猛然后退几步,惨哼着踉跄跪地。而大腿上血如泉涌,彻骨的疼痛让他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急忙摸出丹药吞下,又双手掐诀强行封住伤势,这才慌忙抬头而余悸难消:“何方高人”
左甲还等着惠前辈大显神威,却不料眨眼之间情形突变。他顿时愣在原地,目瞪口呆。惠前辈乃是筑基高手,竟然惨遭重创。而那把坠入草丛的飞剑,显然并未加持法力,仿佛被人随手扔了出来,却极为的凌厉而势不可挡。
高人?此处竟然藏着高人?
董礼与肖文达躲在山崖下的峭壁边,双双扭头看去。不远处的洞府,寂静如旧,禁制依然,好像没有任何的异常。而方才的飞剑,分明来自洞府之中。
莫非是洞内的无先生出手了,他怎会是高人呢?
胡玉成也是大为意外,慢慢转过身去。不过,他错愕的神情中多了一丝侥幸。记得那位无先生不比常人,或有惊奇也未可知。
惠前辈出声之后,没人理会。他挣扎起身,犹自龇牙咧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