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前后,皆行有余力,应付不虞之外,或许也在等待着最后的对决。
无咎的去势正急,突然转身迂回,而不过瞬间,又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慢慢停了下来。那一丝飘忽的气机,突然不再东游西荡,好像就在不远处的前方,仿佛已能清晰感受它的存在。而神识之中,还是一片虚无茫然。
众人正要实施堵截,却见那道衣衫破烂的人影不再逃跑,慌忙跟着停下,并不忘在百余丈外摆开阵势。
“呵呵,怎么不逃了?是不是知道劫数已定,想要求饶?”
钟广子越众而出,面带冷笑。他与左右颔示意,转而手扶长须面向前方:“浪子回头,犹未晚矣!无咎,还不跪地求饶更待何时!”
在场的各家高手,深以为然。
在万灵谷中连番追逐至今,无不身心疲倦,却胜在人多势众,输赢毫无悬念。那个无咎若是执迷不悟,最终的下场可想而知。
人群中的项成子依然神色郁闷,自言自语道:“他离开九星神剑,什么都不是”
万道子点了点头,沉声道:“一个祸害各家仙门的无良之徒,与禽兽何异!”
方丹子跟着附和:“无咎啊,于情于理,你都错了,若肯降服,倒不失为明智之举!”
“小贼毁我苍龙谷,杀我弟子无数”
“他强闯岳华山,奇耻大辱”
“毁我剑冢,是可忍孰不可忍”
“诸位稍安勿躁,我今日定要为神洲仙门讨还公道!”
在场的各家高手七嘴八舌,群情激奋。
神洲仙门原本相安无事,却被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子给搅得天翻地覆。从北陵海,到南冥海,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一片狼藉。如今终于将那个罪魁祸围在此处,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啊!
无咎依然在原地东张西望,疲惫的神情中透着苦涩。
神识之中,那一丝飘忽的气机渐趋稳定。万灵塔或许就在近前,说不定随时都将显现出来。而钟广子等人却是步步紧逼,犹如群狼环伺而虎视眈眈。如今的他是走不得、逃不脱,可谓进退两难而又无可奈何。
钟广子抬手止住众人,凛然又道:“无咎,生死一念,决断!”
无咎循声看去,耸耸肩头:“诸位看着办吧”
面对各家的声讨,以及问罪,即使他能言善辩,此时也难免理屈词穷。更何况人证物证确凿,根本不容抵赖或是否认。只是他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惹恼了钟广子。只见那位万灵山的门主脸色一沉,叱道:“好一个无咎,妄为其名”
“老东西,你给我闭嘴!”
无咎接连遭到叱骂,又在威逼之下处境莫测,本来就一肚子不痛快,只能耐着性子装聋作哑,谁料适得其反,他顿时不乐意了,随即扯开嗓门大吼一声。而不等钟广子作,他干脆迎面走了过去,并挽着袖子抬手指点,继续嚷嚷道:“不管我干了何等勾当,我又不是不认账,与我名讳何干,岂有此理!”
钟广子没想到被一个年轻人训斥,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被骂作“老东西”。他微微诧异,勃然大怒:“小子,你家长辈为你起名无咎,你却恶贯满盈而不知悔悟。正所谓过而不改,斯为过也。你欺师灭祖,枉为人子”
“你放屁!”
无咎张口骂了回去,接着叱道:“我爹娘给我起名,另有寓意:无咎者,善补过也。又曰,有过改之,无则加勉。我方才已任凭落,而你老儿竟敢辱没我的家人。哼,真当我好欺负不是!”
他抬手扯出一道黑色的剑芒,旋即双眉倒竖,寒声又道:“我念及神洲仙门同出一脉,不忍自相残杀。而如今诸位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