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点地,横掠数丈。
鬼偶公孙,以一敌四,硬碰硬撞,渐落下风,却酣战不停。
无咎闪身加入战团。
一个汉子挥舞铁叉正在疯狂,忽觉身后风响,刚刚扭头观望,一双铁拳“砰砰”砸在眼眶上。他顿时双睛生疼,目不视物。谁料拳风又响,“咣咣”两声,耳门重击,旋即眼前一黑而软软倒下。
无咎脚踩汉子的肩膀,逆势腾空而剑光催吐。恰见地上遗落丝网,被他伸手一把抄起。
九位汉子,瞬间倒下六个。余下的三人惊慌起来,其中一人对付公孙,一人对付无咎,另外一人则是抬手摸出一个号角状的东西,凑在嘴边便要用力吹响。
要干什么?打不过,示警?
无咎最怕的就是惊动月族,一剑砍断半截棍棒,威力反噬,被迫身形下落。他却不肯退后,腰身一拧,急蹿而去,顺势抛出手中的丝网。
那汉子果然要示警,而尚未吹响号角,丝网当头罩下,急忙挣扎摆脱。
无咎急扑而至,凌空抬脚而狠狠踢去。
他虽然力气过人,而身为修士,在这地下的蟾宫之中,比起月族,还是要稍逊一筹,不过,此时此刻,他宛如神助,一脚踢中那汉子的脑袋上。“砰”的闷响,高大的身躯带着丝网轰然倒塌。
与之瞬间,“扑”的血光飞溅。
无咎暗叫不好,扭头大喊:“公孙,留他性命——”
晚了!
公孙以一敌四,尚且不肯退后半步,如今单打独斗,凶悍的杀机霎时爆发。与他交手的汉子稍不留神,被他一剑拦腰斩断。那边呼喊声刚起,这边两截尸身飞了出去。
最后一个汉子再也无心恋战,转身便要跳下山岗。
“拦住他——”
无咎阻拦不及,再次出声大喊。
却见公孙离地蹿起十余丈,刚要挥剑劈砍,又猛然张开双臂,狠狠抱住大汉而双双倒地。而对方不甘就范,拼命挣扎。顿时拳来交往,滚作一团。
无咎适时赶到,“砰砰”踢出两脚。大汉的耳门遭到重击,随即失去挣扎。他双脚落地,出声制止:“行啦,莫伤性命!”
公孙骑在大汉的身上,拳头砸得起劲。忽听埋怨,就此作罢,慢慢站了起来,竟瞪着漠然的双睛,冷冷低头俯瞰。其模样好像是不服气,随时都要再打一场的架势。
“咦,欺负我个矮怎地?且罢,算我错了!”
无咎抬头一瞥,急忙示弱。
公孙与他心神相通,也就是说,公孙的举动,均为他念头驱使。失手杀人,纯属意外。若有过错,他同样难逃其咎。
“且将这帮家伙绑了,不然醒来麻烦!”
无咎吩咐一声,转身忙碌起来。
两个大腿中剑的汉子,尚在呻吟,被他一脚一个踢昏过去。而月族汉子随身携带丝网、绳索,就地取材。不消片刻,他与公孙已将九位汉子尽数捆绑。山岗之上,横七竖八躺了好大一堆。
“嘿,好汉们也有今日呀!”
无咎环顾四周,长舒了口气。随其抬手一招,鬼偶公孙的身影闪了闪,眨眼消失无踪。他转而远眺,脚步移动。
“哎,道友慢走——”
“无咎老弟,快快施加援手——”
梁丘子与黄元子,犹自坐在原地。
两位地仙高手,飞卢海的岛主,本想着置身事外,看一场没有胜负悬念的热闹。谁料那个年轻人虽然召出公孙相助,而他本人却大显神威。矫健的身姿、惊人的力气,即使比起月族也是不遑多让。尤其那诡异、狠辣、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