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泡在滚烫的池水中,随着舒适与困倦袭来,一个个打起鼾声。韦尚洗涮过罢,走到洞口旁坐下。他要担当守卫职责,以免遭遇不测。而某位先生,则是找了块石头盘膝而坐,旋即双手结印,默默耷拉着脑袋。
魔剑天地中,依然昏暗阴冷。
而倘若细观,似乎有所不同。
曾经拥挤的兽魂,少了小半之数。余下的兽魂,尚有三百多头,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惶惶不安的模样。
另外一片角落里,五道人影的神态举止各异。
钟玄子与钟尺,与鬼赤坐在一起。彼此虽然有所猜疑,却因鬼族的功法,而成了同道中人,故而能够和睦相处。
“天劫,有阴阳之分。鬼族渡劫,称为阴劫,虽然没有九重之多,却要更为的凶险。当然,两位渡劫之时,我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前辈……”
“众多的兽魂,一去不返,请教前辈,此前发生了何事……”
“这个……要问无咎了……”
与三人相距十余丈的远处,另有两道金色的人影,也在关注兽魂的变化,并时不时的窃窃私语。
“依我之见,无咎遇到麻烦了。否则他不会召唤兽魂相助,却一次折损了两百多头兽魂……”
“是啊,我也觉着古怪……”
“哈哈,莫非那小子遭遇月仙子、玉真人围攻,已凶多吉少……”
龙鹊说到此处,乐出声来,
夫道子却摇了摇头,道:“无咎用他的魔剑,囚禁了你我。倘若他真的遇难,而魔剑又随他陨落。你我岂不是要永生永世,封在此地?”
“啊……”
“放心便是,那人不会轻易死去……”
便于此时,半空中突然飘来熟悉的话语声——
“嘿,本先生当然活着!”
鬼赤、钟玄子、钟尺,与夫道子、龙鹊,同时抬头看去,却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而无论彼此,皆站起身来。
钟玄子与钟尺,关切道:“无咎,你是否安好?”
鬼赤,沉默不语。
龙鹊与道子,相继出声——
“你即使活着,只怕也丢掉半条性命,哈哈,月仙子与玉真人不会饶你!不如放我出去,帮你求情……”
“无咎,你如今人在何处?”
无咎并未现身,继续以神识传音——
“多谢两位前辈的问候”
话语声稍稍一顿,又道:“龙鹊,叫人大失所望了。本人不仅安然无恙,而且已抵达卢洲原界!”
“你又骗人……”
龙鹊难以置信。
夫道子却叹了声,道:“无咎应该没有说谎,原界如此神秘,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来往途径……”
“前往原界,只有通灵山一条路……”
“龙兄,不妨试想一二,他之所以折损了两百多头兽魂,难道不是为了前往原界?”
“说的也是啊……”
“嘿,夫道子,你是我所打过交道的玉神殿祭司之中,最为精明的一个,而时运也最为不济!”
夫道子的脸上,无悲无喜,却低下头来,暗暗叹息一声。
想当年,他操纵贺洲仙门,得心应手,也算是时运亨通。谁料遇到某人之后,从此霉运连连。
“无咎,你竟敢擅闯原界,你大祸临头了。不用两位神殿使收拾你,你便将走投无路……”
龙鹊或许想要善意提醒,却心思作祟,话语出口,则变成了一种恫吓。
无咎倒是不以为然,笑道:“嘿,龙兄,有何教我呢?”
“我……”
突然被一个死敌、一个仇家,尊称为兄长,使得龙鹊始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