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他还要得意的大福,拿着路引帖子去县衙门认证了身份,取了获得秀才功名的凭证与朝廷发给的犒赏银两,远远地离去了。
那让大福兴奋的,不是王墨成了秀才,而是这银两。
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所经历的事情,无形之中改变了王墨,亦或者说,他本就该是如此,那每夜的梦境,始终存在,渐渐的王墨也已经适应。
他的心态,已然改变,不再存有那种得失之念,不再如最早时候的彷徨,担心自己落榜之后的失落。
得之依然...失之依然。
一切都算不了什么,只有本心如旧,则心若静水,古井不波,如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意境一样,王墨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就连他自己都没太过发现,改变了太多太多。
那种一代大智的气息,渐渐的在他的身峥嵘起来,即便是在无数书生学子之中,他那挺直的脊梁与平静的目光,也如明珠一样,傲然独立。
为仙,则冷看众仙,为凡,同是人杰!
“人生如梦,这场梦,我不愿醒来。”王墨带着大福,背着竹排书箱,在这县城内那成为秀才的几十人欢呼庆祝,在那更多的人黯淡伤神中,离去了县城。
如他来时一样,平静的离开,从容不迫。
大福跟在王墨身后,不断地计算着银两,时而嘀咕几句,露出心痛的样子。
“大福,去买酒!”在那县城城门旁,王墨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酒摊,他忽然很想喝酒,尽管他曾经两杯便醉的一塌糊涂。
“银子已经很少了,你还要喝酒!!”那大福眼皮一翻,右手抓着胸口衣衫,使劲摇头。
“这点银子算的了什么,千金散去还复来,快去买酒!”王墨脸露出微笑,推了一把大福。
大福挣扎中长吁短叹,不情不愿的来到酒摊旁,在一顿让王墨目瞪口呆的讨价还价,甚至耍无赖中,最后那卖酒的小贩苦笑,以很低的价格卖给了大福两壶酒。
尽管这样,但取出银子的大福,还是心痛的就连神色也都扭曲起来,口中嘀咕着。
“我的,我的啊,是我的啊!”
王墨哑然失笑,拿过酒壶,喝了一大口,任由酒水顺着嘴角流下,长笑中走出了县城,大福神色苦楚,连忙跟在后面。
此刻是晌午时分,在那烈阳下,二人越走越远,在王墨的背影,似那孤独与寂寞的气息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洒脱与不羁。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远远地,在那天地间,传来大福的声音。
“墨城,听说那里的花酿酒不错,我要去那里,等一个人来。”王墨再喝一口酒,索性把束着的头发散开,笑声回荡。
墨城,在凡间京都南侧五百里外,此城很大,几条银龙小溪在这城内蜿蜒而过,使得这墨城,充满了水乡之意。
那几条银龙溪,其常年有画舫存在,日夜歌舞升平,颇为热闹,才子吟诗,佳人弄舞,更有曲乐琴弦弥漫,使得整个墨城,便笼罩在了这一片绯色之中。
有才子便有佳人,与佳人齐名的,还有墨城内大大小小贩卖花酿酒的酒铺,墨城的花酿酒,极有名气,据说就连京都的达官贵人们,也往往会派人到墨城买这花酿酒。
两个月的路途,转眼过去,王墨与大福二人,坐着一辆简陋的马车,在去往墨城的官道,一边喝着途中买来的酒,一边望着外面,时而还传来王墨醉后的笑声。
“公子啊,别喝了,你这喝起酒来太吓人了,这才两个月,两个月啊,你看看你喝了多少酒,这银子几乎都被你喝了!!”大福带着哭腔的声音,透出那至极的心痛,在那马车传出。
“你要再喝下去,我们就算到了墨城,也没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