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看见里面满满当当全是整齐的本子和成沓纸张,不过明显陈旧。
箱子被搬放在了杨景行身后的茶几上,他也看了看。
丁桑鹏说:“这是我几十年从事音乐工作积累下来的一点东西,你拿回去看,多少会有帮助。”
老人很轻描淡写,但是客人们都明显震惊了。
杨景行都搓膝盖了:“丁老……我不敢当……虽然我很想看。”
没人笑,丁桑鹏也谦虚:“是些很凌乱的东西,你应该能看懂,万一不懂,可以问我……你打开。”杨景行郑重地揭开盖子,迎接着一股防虫剂的味道,双手把最上面的一个大大本子捧出来,看质地颜色,也有些年头了。
丁桑鹏说:“给我,这个本子,是我自己做了一些整理,本来想出一本书,可是发现有些事太难说清楚了,又不想太罗嗦……齐清诺你也过来。”
等齐清诺和杨景行两人坐在自己跟前后,丁桑鹏继续讲解:“里面东西,我都做了编号,你们可以从这里面对应……把那个绿色的本子拿出来,下面。”
齐清诺和杨景行一起小心翼翼地动手,拿出一个硬硬塑料封面的笔记本,看塑料壳和图案,近似古董。
陆白永说话了:“这是六七十年代的东西,你们没见过吧?”
付江感叹:“太让人怀旧了,齐团长,你们要好好珍惜。”
齐清诺说:“我见过,我们家有这种。”
丁桑鹏不关心这些,翻开本子:“这是我开始创作第四交响曲的时候,我太太卖给我的,那时候她身体就不好了……看,一九七三年,那时候你们都还是孩子。”
付江和陆白永都笑,似乎有些孩子气,别且忆苦思甜了。
第四交响曲,是丁桑鹏的最后一首交响作品,并没流传开。
杨景行和齐清诺一起那扉页,漂亮隽秀的字体从上到下写着:衷心祝愿你,用才情、智慧、毅力,为革命音乐事业再做贡献。妻:慧珍。一九七三年腊月初三。
陪着丁桑鹏看了一会后,齐清诺说:“这一页就够我们学习到老了。”
杨景行点头附和。
丁桑鹏说:“这些里面,我都只记叙工作学习,和个人生活分开……虽然是分不开的。”
齐清诺和杨景行很有默契地起身,一左一右站在了丁桑鹏两边,看着老人翻开下一页。
从这一页来看,丁桑鹏其实是很有条理很严谨的,他首先记录了作品的创作背景,有时代真挚背景,个人生活背景,而且显得比较化。
丁桑鹏说:“这些内容,现在并没什么,以后有兴趣就看吧。”然后就翻开下一页。
这就开始做正事了,丁桑鹏解释:“那怕是一个动机,也要反复推敲……”
接下来就是丁桑鹏教杨景行和齐清诺怎么看他的工作笔记,其他人几乎被凉在一边,不过还好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十来分钟。
丁桑鹏合上本子后对杨景行说:“带回去,有时间就看看。”
杨景行双手接过本子,很诚恳:“谢谢您,我们不会让您失望。”
付江就出面了,为杨景行和三零六感谢丁桑鹏,并看起来很诚恳甚至动容地高度赞扬老艺术的伟大情怀。
接下来就没什么新鲜内容了,老中青三代一片其乐融融地聊天,丁桑鹏也没再给年轻人过多压力,而且看样子他也挺喜欢聊天的。
到了近十二点,丁桑鹏终于说了个坏消息:“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大家没失望,都呵呵笑着显得理解,付江则说今天是专程来请丁老吃饭的。可丁桑鹏又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