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早上,杨景行和安馨去琴房。现在每次上课前是先聊天,说点完全和钢琴无关的,主要是杨景行听安馨说,而且需要每次都是新鲜的,免得安馨又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最近学校里最能关注的就是毕业,浦音也一样,因为毕业而发生的种种,愉快的不愉快的,欢乐的伤感的。
钢琴系的毕业音乐会安排在下周一和周二,是学校唯一一个办两场的专业,为的是让每个毕业生都有机会显身手,不过好像引起了其他专业的一些不满。
安馨只管八卦点:“他们说是你的意思。”
杨景行冤枉:“我没啊谁乱说烂嘴巴。”
安馨呵呵:“反正教授有点反感路主任做什么都喜欢把你抬出来。还有师姐去进修,也是。”
杨景行气愤:“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能怪教授的学生太优秀。你也一样,不服气的来比划比划,谁行谁去比赛啊。”
安馨嘿:“我不敢”
目前的课程就是针对性的了,对那些备选竞赛曲目挨个梳理,算是以赛代练。杨景行讲起来不会发散太开,开始朝一个方向发力追求高精尖。
入校的时候,安馨的个人特色简单简单概括就是“热烈踏实,粗中有细”,不过要靠这个在国际比赛中有建树挺难的,所以师生的奋斗目标是升级到“深厚而细致、奔放而浪漫”。
艺术上的微妙平衡很难把握,需要付出体力和脑力的巨大付出。不过杨景行现在也体会到了,当老师也需要平衡,没人喜欢太懒的学生,但是过分刻苦的也让人难免忧心。
中午下课后,有些遗留问题的安馨居然让杨景行先走,自己不肯罢休,杨景行好好劝导一下,凡事不可太心急。
杨景行下午去了一趟峨洋后,晚上又要赶回学校参加作曲系的毕业晚会。系里一共甄选了八件作品,各种各样的,不过贺宏垂对各方面都不太满意,没有请到好点的演奏家歌唱家,几个乐团作品也因为音乐节之类的原因,没得到足够的排练时间。
作曲系远没三零六人气高,都快到开始时间了,音乐厅里稀稀拉拉的,上座率也就一半多点。不过如果加上在后台的乐团跟合唱团,就差不了多少了。
杨景行也不急占位子,先走去大四生比较集中的那一块,似乎想从背后靠近齐清诺。坐在后面的师姐真是多管闲事,伸手轻快地拍了一下正在跟同学说搞笑娱乐新闻的齐清诺。
齐清诺回头,先看着杨景行笑笑,然后对提醒她的人更灿烂:“我还以为有帅哥呢。”
师姐有点尴尬:“不是吗?”
齐清诺笑:“这个我已经免疫,你们请便。”
杨景行期待地看着师姐:“反击啊,师姐,哎哟急死我了,你就说你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不就行了。”
周围人呵呵一下,齐清诺也挺乐:“是我败了。”
杨景行还是走过去,不过说话对象是也坐在后面的彭一伟:“连立新看了一下小协,下午跟我说了一下,我把你电话给他了,估计这几天会联系你。可能要稍微改动一点,编制上的问题。”
别说彭一伟自己吃惊,大家似乎都意外,就齐清诺想得快:“哟,请吃饭啊!”
杨景行连连点头:“对对对,也要请我。”
齐清诺的脸蛋无奈得灿烂,稍微摇了下头,似乎认输了,师姐明显幸灾乐祸。
杨景行继续跟彭一伟说:“不是很有把握,所以事先就没跟你商量,不是对你没把握”
彭一伟连连阻止:“老四你说这话我正准备找你,麦远成毕业,我们跟交大再战一场!他们也有人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