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何沛媛也温柔:“我真的过不了这一关。”
杨景行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何沛媛平和:“其实没什么事”
杨景行好心真着急:“没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
何沛媛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今天中午,我们几个人出去的时候遇到那边大提琴组的”
杨景行急切:“谁?陈丽红?”
“不是。”何沛媛并不急:“吴一彤和宋华君他们问翩翩的事,问翩翩家里怎么样了?”
杨景行气愤了:“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没屁放了?”
“不是。”何沛媛温和地安抚起无赖来:“你听我说听他们说了我们才知道,翩翩的大伯把他爸爸告了,还找媒体了,网上有新闻,就是这两天的事。”
杨景行有点摸不到门道了:“这件事,你们也没必要不开心。其实打官司了更好,有个法律定论,翩翩爸爸有绝对优势。”
何沛媛平和说明:“我没不开心,就是跟你说这件事。”
杨景行嗯:“然后呢?他们问你们,你们不知道,然后怎么样?”
何沛媛说:“没怎么样,就是不知道,没跟他们多聊。”
杨景行问:“那你们跟翩翩说没?”
何沛媛说:“没,这几天是感觉她有点不对下班后瞎子她们跟老齐说了,不知道她找翩翩聊没有。”
杨景行还是着急:“那发生什么事了?我今天也没骚扰你,除了我,还有谁能让媛媛这么不开心?”
短暂沉默之后,何沛媛似乎心软了:“你真的想知道?”
杨景行干脆:“说。”
何沛媛似乎在轻轻深呼吸:“下午聊天,菱子说她空有一腔热血无处施展,老齐她叫我跟你催稿。”这姑娘这语气,这么两句话还说出伤感散文的韵味了。
杨景行约莫有点头绪了:“这也没什么,她应该没别的意思,至少没恶意”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何沛媛突然就急眼了:“都没恶意,都没别的意思可是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我当时,我感觉自己就像就像那个没穿衣服走在大街上的蠢皇帝!”
杨景行也沉默了一下,好像不敢太随意了:“就因为齐清诺这么一句话?”
“她说以后催稿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何沛媛又平复了语气:“我愿意相信她是开玩笑,是大度,是坦荡可是我自己不坦荡,其他人也不是开玩笑。”
杨景行觉得:“这和其他人没关系”
何沛媛略伤感:“是呀,她们只是观众,就看那个没穿衣服的人出丑,但是不说破。”
杨景行调整语气:“媛媛,我想劝你不要这么想她们,但是我知道你揣度的其实不是她们,反而你是在恶意揣度自己。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同样的情形,你肯定不会觉得大家是在看人出丑。可是为什么到你自己,你就非这么想?你不能把你的善意多对自己用一些吗?”
何沛媛不说话。
杨景行继续:“你可以不答应我,可以不接我电话,但是最没必要的是这么对待你自己。”
何沛媛还是没声音。
杨景行来点直接的:“等我打个电话,应该还有明天的机票。”
“你别”何沛媛的声音有哭腔:“少发神经!”愈加明显。
杨景行呵:“放心,不是回去骚扰你。”说着就真挂了电话,而且不是装样子,接着就打给庞惜,要求尽量订明天下午能到的机票。
庞惜没一点废话的,一切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