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样死的很重要,对他自己对家人都很重要……”
刘思蔓咬住嘴唇摇头几乎把泪珠甩飞。
杨景行怕了:“我不说了,你回去吧,多跟齐清诺聊一聊,总没坏处,也别太听她们七嘴八舌的。”
刘思蔓点头,纸巾一掏就出来了,擦抹得可麻利。
杨景行就看着。
刘思蔓收拾好了,仰起脸看顾问,还尝试着笑一下:“看得出来吗?”
杨景行这时候还管不住嘴:“漂亮。”
“那我回去了。”刘思蔓迈步又想起来:“谢谢。”
杨景行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加油……对了电话给我……”
何沛媛和王蕊在国际名园叫好了饭菜等着顾问的,两人同坐一边窃窃私语还没动筷子,但表情似乎不太欢迎顾问的出现。
“老毕呢?”杨景行像没事人:“后天晚上捧不捧场?”
“怎么样了?”王蕊对顾问也没好脸了。
杨景行不着急:“先吃吧,菜凉了。”
“说呀!”何沛媛非常等不及。
“边吃边说。”杨景行先刨一口:“……刘思蔓自己现在也比较乱,所谓我建议你们要冷静。”
顾问居然叫伙伴们不要过于热情关心,两个女生都不同意,怎么能不关心呢?就算于事无补也得关心呀。
杨景行就说自己今天其实是想去给病人或者刘思蔓一些冷静客观的建议的,但是真的面对当事人后才发现什么都是无力的无用的,所以一些想说的话也没说出口,最后还是认为默默的支持可能更好一些。
听顾问说本想建议病人活出一个无怨无悔的态度以给亲人一个美好回忆和更好生活下去的动力,两个女生简直谴责,果然是没疼在自己身上就说得轻巧,换谁能潇洒得起来呀?
王蕊都不认剖析刘思蔓的心思,他们可是五六年的感情,感觉从来都没出过什么问题,一直那么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张毅捷又是那么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俩人早已经谈婚论嫁甚至近似夫妻了,只是在等张毅捷的事业稳定,可就在这充满盼头的时候老天偏偏不公。
何沛媛也不敢想象病人的双亲是怎么状态,但是也不责怪杨景行,如果是她在那儿肯定也不知道跟长辈说点什么好。至于刘思蔓的父母,杨景行没打听也没关系,这时候问这些也不合适。
王蕊简直惭愧地告诉朋友,她中午给家里打电话说这事的时候,她妈妈虽然很惋惜但态度也是果断坚决,还叫王蕊劝刘思蔓别干傻事。是不是傻事呢?
杨景行当然觉得不是傻事,但也不是很有必要:“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同意……”
“哎!”何沛媛皱眉瞪视,嘴都气歪了。
王蕊谨慎观察后还是站何沛媛这边,不过样子就温柔得多:“别乌鸦嘴……为什么不同意?”
杨景行也沉重:“让对方牺牲太多了,自己不能负责也不能补偿……说难听点,就是让自己女朋友做寡妇。”
两个女生一起谴责顾问的封建,又感叹男人女人果然两个星球的,她们本来猜想张毅捷肯定会很感动很感动。
杨景行点头:“当然感动,可是感动之后呢?”
何沛媛倒认为这时候结婚对刘思蔓而言不一定就是牺牲,也不一定是为了感动张毅捷让他好过一点,可能更多是作为一个纪念,有个仪式也能少点遗憾呀。
王蕊倾向于蔡菲旋的观点,结婚至少也能算是个结果,对彼此最美好的年华是个交代,至少证明曾经拥有过。
唉,这种事还真是很难替人设身处地,说起来两个女生又自责,纪录片播出以来的这些天大家都有点得意忘形,每天自鸣得意的都是那点现在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怎么就没人对刘思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