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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莺不在啼哭(4 / 5)

按道理说其实这样日子也能过得下去,可是明显唐叔叔还是心心念念想着回来的,自己本身出身不好估计也是一根横在心里的刺。

在那个荒唐的岁月,有过一阵子革命输出,在你不输出革命,别人就输出“民主的”口号下,无数的知青为所谓革命,为别的国抛头颅洒热血,无数的青年葬身在异国他乡冰冷的土壤中,留下面向东方的无名荒冢一堆。

其实当年知青下乡后,就会被告之对面是所谓“缅反区”,是“苏修”准备向我们进犯之基地,还有一块地区是“蒋残匪区”,因而要特别警惕。

唐媛的父亲就是在战争打响后投身所谓革命的,期望着革命成功后能洗青身上出身不好的标记,带着她的母亲衣锦还乡。

父亲当时身边的人大部分都带着“国民党军统特务”,“什么土匪的儿子”“美帝走狗”一类的大帽子,早被收拾得求学无路、报国无门、生存无计,似乎只有战死沙场,才能一雪前耻。

说道这里唐媛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想起父亲那张有些苍老的脸。

金三角搏命15载,能活着回来,可不是简单的一句话,他父亲是荒唐岁月里“输出革命”的幸存者。

然而还有数以千计的知青,葬身在缅甸冰冷的土壤中,留下面向东方的无名荒冢一堆。

投身革命的第二天父亲穿上了绿军装,拿起了沉甸甸的M21半自动步枪,在家庭出身一栏里写上了“革命干部”,彻底告别了自己压抑的过去。

新兵队里没有一个缅甸人,完全是知青世界,大家互报校名,他父亲才知道原来缅共不仅有个“知青旅”,而且每个营还各有特色。

缅共的历次战役中,都是知青连队打头阵,他们高大、勇猛、忠诚、狂热,牺牲前高呼着“太祖万岁”(屏蔽的原因),创造了一个个“黄继光”般的英雄传奇。

到底有多少人跨过孟古河,奔赴了缅甸战场,唐媛也说不清楚。

投身缅共,让唐媛的父亲以为能摆脱“文革”桎梏,没想到那边仍是早请示、晚汇报。有的知青后悔了,想走,没那个自由。逃跑,要依军法“叛变罪”论处,就地正法。

指导员、连长每作报告必称:“白天的缅甸是敌人的,而夜晚的缅甸则是我们的,最多两年,缅甸革命将取得完全胜利!”然而6月的全军大会,却揭露了缅共的家底。

开会时,缅共的全部人马悉数到齐,却连篮球场大的草坪都未坐满,竟然还没唐媛父亲上学时的人多。原来,缅共主力部队近3000人南下腊戌,中了埋伏,险遭全军覆没。后来,由番号为3035的知青营断后,大部队才突围出来,不过各部队严重减员。

后来唐媛雕刻翡翠的那位叔叔描述了腊戌之战的惨烈场景:“弥天大雾中,与敌人只隔着道田埂,互相都看不见,一出枪就戳到了人的脑门儿,一开枪对方的血和脑渍就溅到自己脸上。这时候最管用的是手榴弹,不用投,拉了弦轻轻放过田埂去就炸着一大窝,敌人也如法炮制我们……”

正应了“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和唐叔叔一块去的有一位王伟国,19岁,3033部队战士,昆明知青,攻打腊戌火车站的第一声巨响,就出自于这个年轻的火箭筒手。

他率先冲进火车站,雄赳赳地立在铁轨中央,面对20米开外的内燃机车头举起了手中的火箭筒,随着震天动地的巨响,机车笼罩在浓烟烈火之中。可是王伟国因距目标太近,被飞来的残片割断了喉咙,与火车头同归于尽。

他的尸体,被留在了一个火车涵洞中。还有更多的死难知青,忠骨轻抛,没人知道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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