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店,说着“换一个发型,和以前的生活说一句再见。”
唐媛也是咬着嘴唇陪着陈鲲来了,只有当剪刀绞断唐媛长长的辫子的时候,唐媛看着面前梳妆台的镜片里,陈鲲在玻璃镜子里的倒影,眼眶红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新的生活。”唐媛对自己说。
唐媛还得回去一趟军区大院,她那些不多行李还在哪里,无论如何军区的交接手续也得办一下,尽管她已经不稀罕那空荡荡的单间。
陈鲲把焕然一新的唐媛送到了电车站,明天陈鲲还得上课,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两天没回家估计再回去晚了,母亲估计要说了,所以也没陪唐媛回大院的打算。
这会儿目送着唐媛坐在车窗前挥手的身影,直到看不到电车的尾灯,陈鲲才转头回家去。
父亲今天因该回来了吧,想到这里陈鲲又想着怎样说服父亲拿着那一笔中奖的奖金做一些生意,怎么做陈鲲都有了一些想法和方案的。
实际上这份东西早就放在了陈鲲的单肩包里,没事的时候陈鲲自己还梳理了几遍,只等着父亲回来,爷俩好好谈谈。
投资小见效快,那么还能做什么?餐饮呗,这年月还是做餐饮的最好时机,除开一些小吃,街上吃饭的地方还真不多,做餐饮厨师是关键,只是但凡有一些绝活的都自己出去独立门户了。
陈鲲家也没啥祖传秘方什么的,可是陈鲲也没打算做一些传统的餐饮,陈鲲想做一些时尚的,到没有前卫到做后市流行的音乐餐厅什么的,在陈鲲看来要另辟跷径火锅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这还真不是开玩笑,现在是九六年,在陈鲲的印象中豫章第一家火锅还是在四年后才冒出来,一开张就红火的一塌糊涂。
对于抢别人饭碗陈鲲其实是兴趣不高的,但是对于提起四年,第一个吃螃蟹陈鲲还是很有兴趣。
背着包,昂着头,大步向着家的方向前行,对于未来,陈鲲还是充满信心的。
年少轻狂这个词语拥有神奇的魔力,很多时候都是一禁忌,因为它一旦提及起来的时候,就代表着一个时代悲壮的落寞和消逝,我们再无棱角,湮没了激情,模糊了梦想,渐冷了火热的心脏,所以当这个词语赋予了更多的辉煌和传说的时候,却总是以我们被衰老蚕食为代价的。
在不可逆流的时光中,逐渐的老去,无论身与心。
对于陈鲲,感叹年少轻狂的时候未必代表着自己已经老去,相反他还在开始一点一滴的铸造属于自己的年少轻狂,铸造属于自己的梦想,在那属于自己那几乎不值得回忆,现在却可以重塑的辉煌。
陈鲲抬起头,感觉重生后,晴空万里的情况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曰光在豫章这座小城市的上空不断推移,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晕黄色的曰光下,从云层投射出来的光柱,于城市大地上缓慢游弋,就像新时代的我们,谁也不能阻止前行。
这是最好的时代,开着最灿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