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程气势汹汹的上前,高升心中闪过诸般念头,却想不出一个逃脱升天的主意。
眼看老程狞笑着伸出满是老茧的大手,抓向他的衣襟,高升一边后退,一边情急叫道:“程老国公,小子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何必一定要抽小子屁股呢?”
老程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喝道:“小坏蛋与老程有着上千贯的大仇,别想用话哄骗了老程。”
高升又道:“程老国公,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哇?”
多争取一点时间,或许就能想到脱身的办法。
老程跨前一步,啐道:“呸,你这小坏蛋诓了老程二十贯,现在又迫使老程在封邑内修缮水利,此刻却说这等风凉话,不抽你,岂能对得起老程花出去的大巴钱财?”
说道钱,老程一脸的肉疼,马上就要给这小坏蛋整进入上千贯,恐怕以后卢国公府都得喝稀,府中那些胡姬、美婢恐怕都养不起了。
他越想越气,哇哇怪叫的冲上前。
此刻,老程,连皇帝老儿的命令都丢到了一边,一心只想着抽烂高升的屁股,方消他心头恶气。
若没有高升在封邑内冬修水利,他岂会破财?
高升明白了,老程这是在肉疼修缮水利的钱财。
“哈哈,小坏蛋,看你再逃!”
就在高升愣神思索的时候,老程的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衣襟,让他退无可退。
接
老程另一手直接捉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按滚了他,抬起手就准备祸害某人的屁股。
情急生智,高升急急道:“小子有一门日赚斗金的好营生,可惜了、可惜了,若程老国公若这巴掌打下去,小子可就忘了。”
“嗯?”老程的手掌停在半空中,微微一怔。
若别人告诉他,有门日赚斗金的营生,这人精多半是不信的。
可这话从高升嘴里出来,那就让老程双眼放出贪婪的光芒。
长安城权贵圈子里,谁人不晓,位于东西两市的三间溢香堂就是郑王府的产业。
外人不知道溢香堂很多事,但老程这人精却能通过蛛丝马迹,推测出其中内情。
郑王府名下的三间铺子,以往贩卖的都是些绢布,生意虽过得去,但远没有贩卖“仙水”赚钱,而后又改名“溢香堂”推出肥皂、香皂,这两个日赚斗金的宝贝,直接让老程流哈喇子。
现在长安城的权贵们,为了每日只销售一百块的香皂,都是一开市就等候在溢香堂外,等到溢香堂开门,为了买一块香皂,差点打起来的权贵,大有人在。
走在长安城权贵圈子里,要是你没用香皂洗澡,都不好意思与其他权贵打招呼。
更有甚者,权贵女眷们凑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总离不开溢香堂贩卖的香皂,一堆女人偶有口角,便是比谁家的香皂多。
别人只对香皂感兴趣,老程却对香皂这么好的营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所以,这老货让部曲四下打探消息,终于让他从种种蛛丝马迹上推测出,高升就是这香皂的幕后老板。
高升与李明月的合作,绝对逃不过有心人的追查。
李明月频繁出入高家,郑王府的部曲经常从高家押送大量物资进入郑王别院,种种迹象,人精老程,当然百炼成精,自然就从中看出了高升与李明月合作的关系。
再一推测,郑王府名下的溢香堂,本来好好的绢布生意,突然改成“仙水”生意,大赚一笔之后,发现越王的肆铺也在贩卖“仙水”,溢香堂就直接推出肥皂、香皂这两个宝贝,让越王亏得底朝天,而郑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