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从我们家接你回去。没有王法了呢!实在不行,我就去公社告状去。看看他们一家子的脸往哪儿隔!”
寇溪这心里头暖和和的,被人关心在意的感觉真好。她这些年要不是有这个表姐想着,多少事儿上提点着,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
可惜表姐什么都好,就是家里过得太穷了。生了两个孩子都没有供上大学,她面朝黄土地朝天干了一辈子。老了还去山东剥蒜皮挣养老钱。
寇溪暗暗决定,如果真的回来了,这一次一定要带着表姐发家致富,不再让她为生活而操劳。
正思忖着,王雅芝已经去了马厩。拿出一个长长的马鞭,喊上隔壁的媳妇儿。两个五大三粗的老娘们风风火火一路骂骂咧咧气势昂然的冲去了霍家。
也不是寇溪怂,从醒过来倒现在她一直都是被动状态。现在根本不适合跟婆家人面对面的起冲突,而她自己确实也需要一个缓冲思考的时间。
老于婆子劝了两句,让她在屋里躺一会儿。自己也忍不住悄悄的出了门去看热闹,想看看自己那个爆碳一样的儿媳妇是怎么收拾老霍家的那个不要脸的歪婆娘的。
现在已经过了秋收,家家户户都没有啥事儿可干。听见点动静,可不都全家出动看热闹去。
刚才李翠莲在院子里抽儿媳妇,早就在那一片传开了。而且一路上寇溪捂着脸嚎啕大哭的样子,也吸引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这会儿看见王雅芝拿着个马鞭,一路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全都兴奋的跟什么似的,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三四十个都跟在王雅芝的身后。
更有那好事儿的半大小子跑到霍家报信:“老于家的媳妇儿来了,老于家的媳妇儿来了!”
李翠莲刚才见寇溪哭着往外跑,心里就明白这下坏事儿了。她能往哪儿走,肯定去自己表姐家了。这王雅芝也算是霍安跟寇溪的介绍人,她来兴师问罪她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她又不敢让霍大贵知道,这会儿不管王雅芝在外面如何叫骂只当缩头乌龟就是不出去。
可是霍大贵怎么能当听不见,刚才他干活根本没注意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会儿一出豆腐房,看见好多人围着自己家院子看热闹,立马走到大门口。拉着王雅芝问道:“侄媳妇儿,你这是干啥呢?”
王雅芝冷笑道:“叔,你可别当做不知道。我妹妹让你们家那个厉害婆婆给打了,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我就是来问问你们家,凭啥打她?我老姨夫都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你们家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霍大贵满脸惊讶:“谁打的?霍鲁他妈打的?不能啊!”
“不能?”王雅芝炸了:“我这么大的人了,我能撒谎么?我能撒谎,寇溪脸上身上都是她抽的红印子是假的么?你问问这跟前的邻居,大家都看见了寇溪在你们家院子里被你媳妇儿揍。”
王雅芝索性连“叔”都不喊了:“霍大贵,没有你们家这么欺负人的!你们还想咋占便宜啊?啊?你们家娶媳妇连个房子都不舍得盖,我老姨夫照样儿陪送一个电视机一个缝纫机,你问问整个红旗镇谁家这样?你们家占了便宜没够是吧?还想让我妹妹把物资的工作让给你们家霍鲁!每个月拿着霍安的一百块钱的汇款,还说我妹妹白吃白喝。凭啥呀?我就问你们,要不要点脸?我妹妹嫁不出去了,让你们家这么欺负啊?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这些事儿给我说明白了。咱们就去公社,去找政府说道说道,看看你们家干的都是什么驴操的事儿!”
霍大贵被一个小辈奚落成这样,气的满脸铁青。
有跟王雅芝相熟的媳妇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道:“就是啊,寇溪挺好的。干啥在院子里就那么打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