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溪哪里肯配合霍大贵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冷冷的对一旁帮忙的王雅芝说道:“姐,开席吧!”
她进了灵棚跪在自己的位置上跪好,身旁的牛牛则是乖巧的跪在寇溪身边,在一旁唐金枝坐下来怀里依旧抱着米乐。
旁边的寇宏宇拉着长音高声喊道:“客...至...”
耿乡长站在霍安的遗像前,深深地鞠躬。寇宏宇喊道:“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接着寇星宇又喊道:“家属回礼!”
寇溪连忙挺直背,轻轻地磕了一个头。牛牛在一旁有模有样的磕了一个头,唐金枝抱着米乐弯了一下腰。
霍大贵见状忍不住蹙眉道:“用得着这么讲究?”心里面虽然这么想,还是请耿乡长进了堂屋。脸上笑眯眯的十分谄媚:“耿乡长,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看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儿,还劳烦您过来探望。多亏领导挂念着,请组织放心,往后家里有我这个老头子在,肯定会把日子过好的。”
耿乡长又问道:“我听说霍营长还有几个战友也来了?我想问问到底是咋回事,也想看看他们部队里是咋处理这件事儿的。”
霍大贵一愣,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寇德旺:“那几个战友还没走么?”说完又忍不住埋怨寇德旺:“你咋不跟我说呢?这让人家外人看见多不好,好像咱们怠慢他们了似的。”
寇德旺懒得搭理霍大贵,就因为霍大贵的所作所为,他这一辈子都不配跟自己说话。
“他们要在这住三天,帮着出殡了就走。”寇德旺没好气道:“你知道个屁,你就知道借着霍安的葬礼捞钱。”
“你这说的是啥话!”霍大贵老脸一红:“那是我亲儿子,我能不疼?”他连忙对耿乡长说道:“哎呦,我这亲家老糊涂了,耿乡长别见怪!”
耿乡长跟寇德旺也算是老相识了,平时寇溪去乡长家里送东西不方便。便由寇德旺去,因此耿乡长的媳妇儿与寇溪相处的像姐妹似的,耿乡长倒是与寇德旺关系不错。
听见霍大贵的话,他自然偏帮着寇德旺。忍不住出言斥责:“你岁数大了,又刚刚没了儿子。很多事情照顾不到也很正常,老寇是个心细的人,帮着你料理丧事是人情,不帮是本份。你得感谢人家!”
霍大贵心中一紧只觉得脸上辣辣的,想不通寇德旺什么时候攀上了耿镇长。忽然间又想到那年‘寇记杂货铺’开业,还是镇长的他也来参加过。霍大贵只以为是偶然而已,没想到寇德旺竟然这么精于算计。
高国强几个人呆在寇溪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自然很清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霍安从不跟他们讲家里的那些琐碎事儿。兄弟几个只知道他年幼丧母,后妈容不下他才跑出去当兵。一心一意惦记着家属楼盖好了,将媳妇儿接过来一家子过自己的小日子。却没想到事与愿违,苦了寇溪跟一双儿女。
寇溪年纪轻轻行事大方得体,见到他们几个人便已心中有数。悲痛欲绝却不失态,对待霍安的丧事也非常重视。而霍安的生父以及后妈那边,表面上伤心实际上怎么回事儿大家也都看在心里。尤其昨天霍大贵这个为夫不尊的人跑到寇溪这里闹了一通,把几个人气的不行,若不是看霍大贵是霍安的父亲他们差点就动手了。
农村的红白喜事都是请了跑大棚的师傅过来做饭,正式宴客的日子是明天。今天都是至亲过来吊唁,寇溪请了师傅就在后院堂屋的厨房里做饭。鸡鸭鱼肉流水一样的供应着,霍娇娇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提醒:“我知道你是为了霍安的体面一点,可你也不能这么浪费钱啊。这些人来随的礼份子还不如你这做菜花的多呢。更不用说有的人家随十块钱来了五六个人了,你这鸡鸭鱼肉的供,多亏得慌。”
霍大贵也愁得慌,私底下对霍鲁说道:“本来想着我安排酒席,收的礼金咱们这边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