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泽梗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叫什么了,“我叫邢少泽!叔叔好。”
“邢这个姓很少见啊。听你说话不像是绒承人啊。”钱森国看他紧张的连自己名字都说不清楚,反而升起了很大的好感,一看就是没经验的孩子。
如果他一坐下来就侃侃而谈,钱森国恐怕反而会担心,这得是谈了多少恋爱造就的经验。
“我不是,不是绒承人,我家在北方的致赫市,是个小城市。”邢少泽的上半身特别挺直,回答的时候也特别严肃。
他正说着话,何丽萍从厨房跑出来,坐在钱森国的身边,“北方的孩子啊。你爸妈做什么的?你做什么的啊?来绒承多久啦?还适应吗?”
何丽萍一连串调查户口的问题,让钱森国微微皱眉,钱宝也不满的冲她喊了声,“妈。”
何丽萍完全不在乎这两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邢少泽。
邢少泽被她看的整个身体都僵了,咽了咽口水,特别认真的回答,“我妈是开店的,我爸去世了。我跟钱宝是一个公司的,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边说边用余光瞟钱宝两眼,又很快一本正经的看着何丽萍和钱森国,就跟汇报似的。
何丽萍一听他爸爸去世,微微皱眉,她不喜欢钱宝找单亲家庭,“你爸爸怎么去世啦?”
这话其实问的特别没礼貌,钱森国顿时轻轻咳了一声,钱宝瞬间不满的瞪着她,“妈,别过分啊!”
“没事,没事。”邢少泽倒是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我爸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因病去世了。”
“那你妈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啊……”何丽萍看似感慨了一句,却依然盯着邢少泽等待他的回应。
钱宝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想知道邢少泽的妈妈有没有再婚。
“还行吧。”邢少泽没有经验,想不到这么多弯弯绕绕,也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只能这么含含糊糊的说。
何丽萍一听他的回答,有点含糊,似乎是一个人把他带大,又似乎不是,微微皱眉就想追问。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钱森国在何丽萍手臂上拍了拍,问完邢少泽也不等他回答,转头看何丽萍,“你的馄饨还煮着呢。”
“哎呀!对对,馄炖快煮过了!”何丽萍被这么一提醒,瞬间跳起来,急急匆匆往厨房跑。
“我们在一起一个多月了。”邢少泽等何丽萍窜进厨房,摆出老实模样回答了一句。
“有段时间了啊……”钱森国一算时间,钱宝跟陶松相亲那会儿,他们就在一起了,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钱宝。
钱宝朝钱森国讪笑一下,连连摆手,指了指邢少泽,提醒他关注重点应该是他。
“嗯嗯,有段时间了。”邢少泽没等到其他问题,只能闷闷跟着重复,他回答问题都够呛,更不会挑起话题。
“馄炖好啦,快来吃吧。”何丽萍将馄炖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又赶紧去端另一盆。
“饿坏了吧?先去吃点东西。”钱森国先站起身朝餐桌走去。
邢少泽下意识的看了眼钱宝,无声用嘴型问,“吃吗?”
“吃光。”钱宝无声朝他回答,站起身把他拉起来推到餐桌旁。
“赶紧吃,有点烫啊……注意点。”何丽萍把馄炖放好,坐在钱森国身边,两个人摆出你们吃我们继续问的架势。
邢少泽看见两盆馄炖,眼都直了,不是碗不是盘,是盆,真正的一盆馄炖,够他吃一天的量。
他呆愣愣的看了眼坐下来,端走少一些的那盆馄炖,留下了满满一盆给他。
想到钱宝说的吃光,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得吃到明早了吧?
何丽萍看他盯着馄炖咽口水,以为他真的饿坏了,一直热情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