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才是该害羞的那一个。
姜似眯眼打量着上方的少年。
她记得,成亲时他还什么都不会……
少女的眼神像是长了小钩子,勾得郁谨的心一抽一抽地难受。
她无畏的神情以及藏在眼底的意味深长的笑意,落在他眼里就是十足的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郁谨猛然靠近那张梦里惦记了千百次的娇颜,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没道理只有他挨咬的份儿!
姜似一下子僵住了。
她的反应无疑助长了郁谨的贼胆,咬了一下耳垂还嫌不够,一手托起她的后脑对着娇艳的唇便啃了下去。
胡乱啃了几下……咦,居然还没事儿?
郁谨有种天上掉馅饼的不真实感。
或许是在做梦吧。
这个念头闪过,他几乎是迫不及待抛开了最后一点犹豫,撬开那芬芳柔软的唇横冲直撞起来。
姜似的脑海中瞬间电闪雷鸣,恍惚了今夕昨夕。
重生只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吧,梦醒了,她与他继续无边无际的甜蜜与痛苦……
郁谨喘息着把全副重量压了上去,桌上一只茶杯掉到了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这一声响把两个人骤然拉回现实。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对视着,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压够了么?”片刻后,姜似问。
郁谨起身,理了理皱乱的衣裳坐下,一本正经道:“没够……”
而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恨不得拔腿冲进盥洗室,一遍一遍洗冷水澡。
姜似费了点力气直起身来,恨恨瞪着眼前的男人。
得寸进尺顺杆爬,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郁谨到底有些心虚,微微调整了一下凌乱的呼吸,辩解道:“那个……你先咬了我……”
姜似简直气笑了:“所以你就胡作非为?”
要是再晚一点,他是不是打算就在这里洞房了?
郁谨摇头,一脸认真解释:“我只是咬了回去,后面的事不是我干的……”
他打量着姜似的脸色,终于找到人背锅:“说不定是被几年后的我附体了……”
嗯,几年后他绝对已经与阿似成亲了,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算什么。
姜似看着他,吐出一个字:“滚!”
比脸皮厚,这混蛋大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阿似——”
姜似不语。
“姜姑娘!”
姜似这才正眼瞧他。
“你看,咱们都互咬过了,再咬别人也不合适,你就委屈委屈,嫁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