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道:“那名舞姬是突发心疾才暴毙而亡。”
景明帝脸色微沉,一阵心塞。
众人更是表情微妙。
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十五公主之死本就扑朔迷离,好不容易揪出来的舞姬居然因为突发心疾没有受得住审讯。
这样一来,燕王的主动请缨恐怕要不了了之。
不过这也无妨,燕王的表现已经足够亮眼,定然能赢得皇上好感,且还达到了替燕王妃洗脱嫌疑的目的,燕王完全可以功成身退了。
景明帝所想与众人差不多。
到了这个时候,查肯定要查下去的,却不可能仅凭着老七几句询问就能解决了,而是要大力查,往深处查。
夹带剧毒进宫,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事都不能放过,但这就不是短时间能了结的了。
景明帝叹了口气,沉声道:“老七,你今日表现不错。”
郁谨抱拳:“父皇谬赞。”
比起对十五公主几乎不存在的兄妹之情,他之所以揽过此事当然是为了避免阿似卷入麻烦中。
现在幕后真凶虽然还没有查明,但能指使宫廷舞姬,显然与阿似无关,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彻查教坊与后宫,绝非一日之功。
这便是他与甄世成的不同。
甄世成那老头是个追求完美的破案狂,案子不查个水落石出恐怕连觉都睡不着,他可没这个劲头。
就在景明帝心情沉闷准备草草结束这场令人心痛不快的宫宴之时,女子轻柔的声音响起:“父皇,儿媳斗胆想问个问题。”
景明帝看向出声之人,颇有些惊讶。
说话的人正是姜似。
惊讶的不只景明帝一人,而是在场绝大多数人。
燕王妃这时候出声是想干什么?
是了,燕王刚刚表现出众,燕王妃莫非要替燕王邀功?
若是这样,那就太蠢了。
皇上虽然是个贤明温和的君主,平日里赏罚分明(太子对此表示不服),可眼下刚失了一个女儿,即便对燕王的表现再满意,在真凶没有找出来前都不可能有心思奖赏。
“老七媳妇,你想问什么?”
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姜似丝毫不觉畏惧,对着景明帝微微屈膝:“儿媳只是突然想到了一点才有此一问,不一定有什么用,还望父皇勿怪儿媳多嘴。”
“你说吧。”
姜似直起身子,声音微扬:“不知宫中何处栽有鸳鸯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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