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面上一派疏离冷淡,内心则是奔腾的。
阿似真够沉得住气啊,这么大的事,北上的路上居然对他提都没提一句!
越想越心塞,就没心情与几个笨蛋瞎耽误工夫了。
郁谨面色不善盯着齐王,把齐王看得直冒汗。
他可是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要是被老七给打了就太丢人了,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可老七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真要打人恐怕连理由都要打完之后再想……
齐王忙解释道:“当时母妃病了,她们两个去白云寺给母妃上香祈福。”
郁谨脸色更淡了些:“呃,原来是为了贤妃娘娘。”
上香遇到惊马,若说是意外鬼才会信,定然是齐王妃没安好心弄出来的幺蛾子,没想到贤妃还掺和了一脚。
对于贤妃,郁谨生不出丝毫孺慕之情,一想到她只有冷漠。
生而不养,甚至只有厌恶和利用,这样的人也配称一声“母亲”?
“那么贤妃娘娘现在好些了么?”
齐王没想到郁谨如此平静,转而一想,是他自己心虚了。李氏趁着上香的机会暗害燕王妃的事老七又不清楚,不可能发神经的。
这么一想,齐王就轻松多了,笑着问道:“七弟回来还没去看过母妃?”
郁谨微微挑了挑眉,没有搭理齐王的废话,再次问道:“贤妃娘娘现在好了?”
齐王换上一副忧容:“没有好利落,平时看着还好,偶而就会突然头疼。”
“这样啊,那我回头进宫去探望一下贤妃娘娘。”
齐王趁着几位皇子都在,乐得给郁谨挑毛病:“七弟,你跟母妃叫娘娘未免太疏远了。”
郁谨嗤笑一声:“四哥莫要管太宽。”
觍着一张丑脸端兄长架子,脸不疼么?
齐王万没想到郁谨当众就来了这么一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颇下不来台。
湘王见状帮腔道:“七哥,四哥好歹是咱们的兄长——”
郁谨视线往湘王面上轻飘飘落了落,嘴角噙着冷笑:“怎么着,还长兄如父不成?我可不见废太子死的时候你们哪个去号丧了。”
几人顿时色变。
蜀王咳嗽一声道:“七弟,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府了。”
老七这家伙嘴上没有把门的,完全是什么不能提就提什么。议论废太子的话一旦传到父皇耳里,能有他们好果子吃?
更何况再说两句估摸着群架又要打起来了。
判断了一下行事,蜀王决定走为上。
蜀王一起身,齐王也迫不及待站起来了,强撑着笑意道:“我也回了。刚刚说的话七弟好好想想吧,你现在也是当父亲的人了,应该知道女子十月怀胎的辛苦。”
郁谨撩了撩眼皮。
想个屁。
真要心疼女子十月怀胎,刚刚老五那么埋汰齐王妃,齐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是怂成什么样,才对自己孩子的母亲如此不在乎?
果真说起别人道貌岸然,轮到自己私德沦丧。
眼巴巴见齐王三个都走了,鲁王只好恋恋不舍站起来:“七弟,那我也走了啊,有时间咱们再聚。”
好好一场群架就没有了,果然惦记那个位子的人都是怂货。
郁谨送几人出了门,立刻抬脚去了毓合苑。
姜似回来后换上家常衣裳,哄过阿欢,正靠着床侧屏风歇着,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熟悉的脚步声令她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嘴角微弯睁开眼睛。
郁谨大步走来,路过摆在中间的一个小杌子顺脚踢开,坐在了床边。
姜似扬眉:“难不成打架了?”
不应该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