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照见司徒曜一脸嘲讽之色,不免也有些心虚。
但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心一横又道:“三哥,如今你乃是和谈副使,是韩禹的同僚,不如……”
司徒曜打断她的话道:“如果我真那样做,同那些用美色贿赂上司的官员有什么区别?韩禹又会如何看轻我们司徒家?
他看轻司徒家,甚至看轻我其实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一定会看轻你。
你恋慕他那么多年,总不会想要一个这样的结果。
而且,你以为就算咱们豁出脸面不要,他就一定会答允娶你为妻?
所以阿照,别再好高骛远,放弃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好么?”
司徒照心里堵得难受。
三哥的话说得很不好听,但却是实话。
如果韩禹是寻常的男子,她早已经嫁入了英国公府,而且不需要倚仗任何人。
正因为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所以才引得她恋慕这么多年。
十五岁到如今快二十二岁,一个女人生命中最美好的七年时光全都耗费在了这一件事情上,让她怎么甘愿放弃?
她红着眼圈道:“三哥,自小就数你对我最好,不管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从来都不会拒绝。
如今……你竟变得这么无情了么?”
“阿照!方才说了这么多,你竟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我虽然同韩禹没有什么交情,但他的脾性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他这样的人,看似脾气温和,其实骨子里冷清得很。
更何况他已过而立之年,又在官场中混了这许多年,岂是随随便便就会对某一位女子动心的?
不要再执拗了好么?
以你的条件,择一名各方面都说得过去的男子,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司徒照哽咽道:“各方面都说得过去?三哥,你这话真是伤人。”
司徒曜不耐烦地站起来:“那你就去寻那些不会伤害你的人,听她们说那些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去!”
见他要走,司徒照急了:“三哥——”
“阿照,别说你二十二岁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嫁人,三哥也不会看轻你。
但前提条件是你不要看轻自己。..
时辰不早了,你自己认真想一想方才我说的话,我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司徒照拽住他的衣袖道:“三哥,你和三嫂都不愿意帮我,就不怕我用一些非常手段么?”
司徒曜转头看着她那张变得惨白的精致脸庞,冷声道:“你想用什么手段只管去用,我们夫妻没有什么好怕的。”
“那六丫头呢?你就不怕我做得太过分,影响了她的闺誉,甚至是姻缘么?
别忘了她很快就满十三岁,是可以开始议亲的年纪了。”
因为上一世的教训太过深刻,司徒曜不敢小觑自己的任何一个“亲人”。
但司徒照的厚颜无耻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阴恻恻地笑道:“你可以试试!
而且我不怕告诉你,凭我箜儿的条件,你那点小动作连她的皮毛都伤害不了,整个大宋朝依旧是想嫁谁就嫁谁。
你口口声声指责我无情,可真正无情的人究竟是谁?
我在衙门里忙了一整日,连晚饭都没顾得上用就被你请到了璞翠园。
你非但没有半句关心的话语,甚至连杯茶都想不起来替我倒一杯。
就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