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是第一个答应的。
这明显就属于是一种软禁,或者说是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防止再各自勾连另起叛乱事。
墨者给出了充足的理由,一个是要商定赔偿事,另一个就是为了防止众人被刺,那么在宫室之内安全一些。
守卫的,自然不能使宋公的甲士,也不可能是司城皇或是大尹一系的甲士,只能选择中立一方来看护。
众人无可奈何,也只好答允。
若是将甲士交于其余人,他们或许还有担心,但交给墨翟,总归是信誉尚且保证。
司城皇倒是无所谓,他的甲士已经交出,那些城内隐藏的力量暂时也用不少,于城墙之上还有凶险,不若一同在宫室之内。
反正,各国还没有出现过国人出其君而自己上位的情况。大夫、六卿,基本都在这里了,除了他们也没有人有资格获得君位。
除了墨者的信誉之外,他们也相信墨者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天下的君主群起而攻之。
今日事,局面也只能如此。
众人纵有心思,那也要等到日后。
于是,宫室内外之前还在争斗的甲士,各自整理,盟誓在守城期间听从墨者的号令,并不违背。
众贵族无可奈何,进入到宫室之内。
很快,四十多名持剑墨者带领着那些组织起来的民众,完成了宫室萧墙的换防守备。
剩余的甲士则被集中起来,令去了别处。
这一切忙碌结束后,已经快要到傍晚,宣义部忙着在城内宣读今日之事,让城内人心尽快安顿。
千头万绪,一众墨者高层会了一面,墨子说道:“今日事,只是百里之行的第一步。”
“日后那询政院如何议政,如何制法,这都先不提,只第二步还未做成。”
“楚人在外,若是我们不能穿阵逼迫楚人成盟,那么要么投降,要么等到晋人来与楚人交战。”
“不论是投降,亦或是晋人到来,这都对利天下大为不利。”
墨子环顾弟子,知道都是可信之人,便道:“我想,就在今日!”
“其一,楚人以为城内有乱,他们今日必不提防。”
“其二,楚人今日攻城疲惫,士卒不能休息,今夜攻击,正是合适。”
“其三,事情一久,恐城外有变。再者今日月色正适合,又无乌云。你们以为如何?”
“其四,今日无雨,适所制的火药,正可使用。楚人必然惊慌。”
“其五,我信不过那些王公贵族,今日能够将他们约束在宫室之内,变乱新平,他们暂不会掣肘于我们。”
众人想了一阵,纷纷道:“今日正是时机。楚人疲惫,又以为城内有乱,绝不会大为防备。”
墨子又看了一眼适,问道:“你素有急智,今日事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适拜道:“弟子也以为今日反击楚人最为合适。只是尚有几件事要做。”
“弟子以为,可在城内焚烧烟火,让楚人误以为城内之乱还未平息,这样他们才能够放松警惕。”
“可以多用艾草,以皮橐鼓风,浓烟遮掩让楚人善远眺者不能看清。”
“再一个,也可以继续以草人缒城,连续半月不曾这样做,上次楚人已经识破,今日必然以为我们真的出城拼死一搏,定然惊慌。”
他刚说完,便有人反驳道:“适,你说在城内焚烟举火,这说的极对极好。”
“可是,今夜出城与楚人交战,不应该让楚人察觉才对。你却反而用之,偏偏要让楚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