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孙子也站在适所说的角度上想了一下,问道:“只是我这十五万钱,真的可以得利吗?”
适点头道:“是的,是可以得利的。铁器牛耕轮作,都可以让产量增加甚至加倍。”
“您又获得了沛县的棉花良种,各国纷争大起,急需布匹,棉布在沛县可以纺织成布,效率数倍于麻,所以急需棉布。您必能获利。”..
高孙子想了想,说道:“若如此,那我便租用巨子的私亩。只是……”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公造冶,笑道:“只是原本这十万亩私田,需千户租赁种植。如今我有铁器牛耕耧车等物,所需拥耕者不过三百户,公造冶……你不要种田了,去做别的吧。”
公造冶知道自己所扮的正是租种贵族私田的农户,听高孙子一说,面对巨子道:“巨子,请您有仁义之心啊,我不耕种,又靠什么生活呢?就算是开垦荒地,我又不在沛邑,也没有钱买铁器……”
墨子摇头道:“你又不能给我钱,只怕你若不走,我为了租给高孙子,还要派私兵赶你走呢。”
公造冶面作苦色道:“可我能去哪啊?又该怎么生活呢?”
适顺手又把一旁的禽滑厘拉出,说道:“禽子假为织工,得沛县之新织机。值天下铁器普及,农户有余粮而交换日兴、各国征战急需布匹之时,积累钱财,购新织机二十,正缺人手。”
禽滑厘闻言,直接望向公造冶道:“公造冶,你既无田可耕了,不若入城,与我织布。既为得利,我每日只管你两餐,少与你钱。”
公造冶想了想,苦笑道:“便是只管我两餐,我也要去啊。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他眼望着适,适终于笑道:“是还有别的路的,只看你肯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