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地生活着。
小城邑背靠一条河,是滍水的支流,不算宽广,也没有洪涝风险,不过想要渡河攻城依旧很难。
城邑的城墙算是个不太标准的正方形,算是标准制式,但并不和墨子对于守城城墙防御体系的规划。
适围绕着城墙转了一圈,考虑了一下可以动员的人口,以及大致的土方量,觉得是重新修建一下,完全成为一座适合防守、可以给攻城一方带来巨大杀伤的城邑。
不需要防备对方的炮击,这就减少了极大的工程量。
大致绘制了一下图形,盘算了一下,回去还需要仔细用尺规作图,尽可能发挥出远程火器和交叉火力的优势。
…………
城内,来到牛阑的墨者拿着鲁阳公的印信符令,完全接管了牛阑的民政和城防。
清点府库,点数粮食和兵械,整理成册。
街上的人对于来到牛阑的这些墨者颇为好奇,他们穿着打扮看起来只是庶农,却可以出入府库,而且竟然有车。
市井间议论纷纷的时候,又传来一条爆炸性的消息,这些自称墨者的家伙在城门附近立了一根辕木,说能从南门扛到北门的,奖赏黄金二十镒。
消息一出,顿时轰动。
不少人扶老携幼,前往南门围观。
适与几人就站在那根辕木旁边,围观的民众虽多,却没有一个站出来的。
即便那二十镒黄金就摆在了城门下,可不少人觉得这或许就是个玩笑。
不少人喜欢看这样的玩笑,尤其是一些贵族公子,实在无趣的时候便会拿出这样的诱惑,叫人做一些傻事,然后看着做傻事的人哈哈大笑。
二十镒黄金,对于这些庶农来说实在是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一笔巨款,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众人眼前,似乎触手可及。
只是无人肯动,甚至都无人问一句。
面对这种情况,适觉得也在情理之中。要靠徙木立信这样的手段推行法令,可见统治阶层的信誉已经彻底破产,完全得不到民众的信赖。
他也不急,只是坐在那等待。
许久,才有一老者出面,与适见礼之后问道:“你们自称墨者,可是二十年前游鲁阳的墨翟弟子?”
适一怔,他倒是安排了托,但并不是此人,心中不免好奇,便道正是。
那老者点头道:“若是如此,那我是可以相信的。我本鲁阳人,二十年前曾在鲁阳见过墨翟,我也是木匠,从他那里学了一些手段,也曾听他讲过一些学问。”
老者说完,便回身与聚集过来的民众道:“既是墨翟的弟子,你们大可相信他们的话。这些人可不是那些王公贵族啊,他们说的话都是会做到的。我老矣,已经搬不动了,否则哪里会说与你们听?”
这人在市井中似乎有些名声,声音刚落,周围便热闹起来,纷纷询问。
老者退后道:“有什么话问他就行。”
指了指适,立刻便有几个壮汉道:“你说话可做真?”
适连忙道:“自然做真。只要可以从这里搬到北门,黄金二十镒就是你的了。”
其余人尚且将信将疑的时候,一壮汉出面道:“我来!”
一群起哄的喊道:“不要流了汗,最后金子没到手,反惹来人家笑!”
那壮汉却也是个爽利人,大声道:“无非是一把子力气,流些汗,就能换回金子,有什么不可?如今天下,就是想要靠流汗换些铜钱都不能呢!”
发了句牢骚,便走到那根辕木旁,众人喝了一声彩,壮汉低下身子将辕木抗在肩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