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能够调动越人来回折腾,选择合适的时机进行决战,以后或许真的就不用和越国打仗啦。
他这样想着,便在夜里扎营的时候,和士族们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百十号人围着火堆,听他在那里聊天,然后就聊到了家里的事。
一个新服役的年轻人看着火堆道:“马上就要收土豆了,收完土豆还要种上墨玉米。去年收完,我拿着锄头在两亩收完的地里刨出来百十斤,那可都是能卖给酒坊的。再说养猪也好啊。”
“今年我走了,家里面肯定忙不过来,就算村社其余共耕一伍的能帮忙,那些藏在地里的可没时间去刨出来了……”
庶轻王也想到自己家里的事,若是在家,上个月正是趁着夏收之前捞纸的时候,现在却错过去了,也不知道村社里组织的怎么样,是不是做完了这些事。
想到这,他便与众人道:“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打这一仗啊。这一仗打完了,听说希望泗水各国盟誓非攻,到时候认同咱们墨家道理的人就更多了,也就不用每次都动员这么多人了。”
“再说,要是不出去打,就在家门口打,那既要看着越王收获咱们地里的粮食,又要出动各个村社的人运粮支援,那反而更不好。”
“今年虽然过得紧巴点,可是比起之前可要好多了。十年前,我可从没有天天都有粟米吃的日子啊,春夏都要吃荇菜葵菜采薇菜蕨以充饥……”
有些是他真挚的情绪,有些则是听六指讲的道理,很多道理浅显易懂,正合人心,显然正是出自宣义部部首的手笔,这一点庶轻王很确信。
他用很家常的道理,讲出来为什么要打这一仗,又把自己学习到的墨家乐土之说畅想了一番,听的众人连连点头,眼神中满是希望。
就在这时,庶轻王看到旁边几个人正朝这边走来,夜里宿营非得许可或是巡营不得乱窜,这是军规,显然这几个人非是寻常士卒。
他仔细一看,正是适和六指以及旅帅,正朝这边走来,庶轻王急忙起身,就听适说道:“讲得很好嘛,继续说啊,我也来听听……”
庶轻王咧嘴一笑,心说你还用听啊?这些道理还不是你讲给我们的?可听到适说他讲的很好,他心里也极高兴,也知道墨家内部的道义是人人平等,也就没顾忌那么多,继续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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