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刀去切割士卒行军口粮里的腌猪油。
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右侧的那些越人,既说正面的事暂时和他们无关,庶轻王也就不去想办法垫脚看看正面鼓声震天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盯着自己正面的那些越人。
那些越人大多数之前交战中被击溃的,若是义师的骑兵足够,或者就想着在右翼突破,这些越人就没有再投入战斗的机会了。
但现在越王将他们重新集结收拢,看起来人数极多,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越人鼓声催动,这些越人开始靠近,前面有贵族率领,乘着乘车或是步战持剑,缓慢靠近庶轻王所在的位置。
他们不敢提前冲,总算是聪明了一些。
好在第七旅下达的命令是严禁提前开枪,而是等到越人靠近到三十步左右的时候再三排同射,依靠火炮一举击溃越人。
没有了火炮轰击,也没有了火枪乱射,这些越人比起刚才显得整齐的多,鼓声隆隆中不断靠近第七旅的长阵。
庶轻王盘算着距离,终于等到了己方的笛声,和於菟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同时喊道:“举枪!”
自己喊的同时,也用力将火枪举起,仔细检查了一下火绳,然后半蹲在了地上。
这一次为了一次性将越人打崩,第七旅豪赌了一场,火枪手全都是三行排列,就是靠一轮齐射和藏在矛手身后的火炮,一举打崩越人。
庶轻王蹲下后,第二排的士卒站在原地举枪,第三排的则稍微向后挪动了一个身位,正好利用火绳枪手间隙必须大的“缺点”,可以打到敌人而打不到自己。
之前的短暂交战,这些火枪手也已经适应了战场的氛围,累积的心理优势也让他们相信平时学到的那些东西:向死而生,看似越近越危险,但越近打中敌人的机会越大,敌人也一样更危险,就看谁更不惜命,谁反而最终惜命。
越人靠的越来越近,庶轻王的火枪也举得越来越坚决。
…………
对面的越人觉得有些幸运。
他们之前可是被义师吓破的胆。
之前的进攻战中,火炮齐射,火枪齐射,然后矛兵冲击,骑兵侧翼冲击后追击……
对面义师六个旅用了最奢侈的配置,打了越人中最弱的一翼,当真是接战瞬间即崩盘。
很多越人都不知道之前怎么就跑了。
就看到自己身边的伙伴之前瞬间倒了了一片,死掉的人惨不忍睹,活下来的惊慌失色,不知道谁先反身逃离,也就引发了更多的人逃走,只想着离这群人远一点。
离会飞出铁丸子的奇怪东西远一点。
而现在,则幸运的多。
那些会飞出铁丸子的东西正在轰击别处,自己面对的义师死沉沉的,并无动静。
不少越人心想,让那些铁丸子砸别去去吧,只要不砸我就好。
他们之前畏畏缩缩地前行了一段,并无危险。
等到靠近到只有七八十步的时候,义师的阵线还是死一般沉静,仿佛另一侧的厮杀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些人。
终于前进到五六十步的时候,越人终于放心,原本失去的勇气也逐渐重生,贵族们持剑叫喊着,旗帜挥舞,准备冲击。
最前面的几个越人跑起来后,忽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五六十步的距离,一旦开始冲击跑动,其实很快就到。
最前面的几个越人发现自己对面的义师矛手,原本松散,忽然对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号角声,那些松散的矛手迅速朝着一侧移动,露出了后面一整排黑洞洞的炮口。
阳光下,铜制的小炮反射着青兮兮的光泽,那些义师炮手举着的火把、那些放在炮后面用来烧红铁钎子的火盆刺的这些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