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层上更像是此时有小片封地的士,此时主要以车战为主。
原文说:武王问太公曰:“选骑士奈何?”太公曰:“选骑士之法,取年四十以下,长七尺五寸以上,壮健捷疾,超绝伦等,能驰骑彀射,前后左右周旋进退,越沟堑,登丘陵,冒险阻,绝大泽,驰强敌,乱大众者,名曰武骑之士,不可不厚也。”
魏与越不同,越国少马也不适合骑兵,所以多以步兵为主。而吴起在西河,本身就重视战马,因此早早有武骑士的配置,但都是无马镫的。
马镫的出现,让西河的武力直接上涨了一个台阶,那些原本能够骑着无镫马“越沟堑,登丘陵,冒险阻,绝大泽,驰强敌,乱大众”的骑士可以解放双手,发挥的更好。
这一次攻楚大营中,也有五百武骑士。
原本吴起对于击破楚人就有信心,而现在信心更足,唯独就是对于马镫骑兵和少量铜炮的战术掌握,尚在摸索中,因为之前的兵法没有这些内容,也只能靠自己来琢磨,或者靠墨家那边传出的消息。
此时看的正有心得,便拿过那支青铜的圆规,以一端蘸签上墨,直尺为线,画了一下大梁城自己选定的攻击点所能展开的步卒范围。
直尺墨线将出,吴起忍不住想到一年前自己刚刚接触那本《简易九数几何》之时,对于那句“线段没有宽度只有长度”颇为不解,心想画出一条线纵然很细,可若是以更细的分毫之尺去量,怎么会没有宽度呢?
饶是这一个问题,他足足想了两个月,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仰天长笑。他又极为聪慧,举一反三,竟是粗通了许多看起来极为“不合理”的内容。
正在规划的时候,忽然间大帐外传来一人的脚步声和通报声,正是他的亲信,脚步匆匆,显有急事。
虽然适才安静,此时忽然有些乱,可吴起手中的规尺竟然不动,正是大将之风。
听到亲信脚步匆忙,他放下手中的规尺,问道:“可是墨家与越国之间分出了胜负?”
几个月前,就有消息传来,越王翳要夺回滕地,墨家与越国必有一战,现如今想来这消息应该就是了。
那亲信忍不住脸上惊诧的情绪,大声道:“墨家义师在潡水畔,全歼近五万越军,己方只死两千。越王翳被俘!越君子军全灭!”
饶是镇定如吴起,听到这个消息,也即刻起身,动容问道:“此事当真?”
那亲信点头道:“墨家使者北上,传来的消息。”
再多的就不必说,墨家从不说谎,吴起年轻时就认得墨家的人物,既说是墨家使者亲言,那定不会错。
可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惊,越人君子军也算是步卒之巅,无往不利,就是靠着那几千君子军,越国才能站稳霸权的脚跟。
可君子军居然全灭?
五万越军全军覆没,义师才死亡两千?
几乎是瞬间,吴起就猜到了个大概。
不是如崤之战那般在山谷间打了一个伏击战、趁着越人没有展开而胜。
就是越人的两翼被墨家的马镫骑兵包了,否则怎么可能会被全歼?
虽是想到,心头依旧震惊,墨家这几年过于活跃,商丘之战对外说是与楚王会盟,可其实谁都知道当年那是突袭楚王营地抓获了楚王。
现在竟又俘获了越王翳,而且越国五万大军一个不剩,不禁有些骇人。
之前沛县的探子也传来了消息,义师加在一起也不过三万人,可能还未必到。
震惊之余,吴起急声问道:“主帅是谁人?鞔之适?还是公造冶?”
亲信道:“正是鞔之适。”
鞔之适,是这些人对适的称呼。鞔者,制鞋也,这时候的称呼多以这样的方式,因为名字可能会重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