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他是支持的。”
这几年田让一直在暗中帮着公子峦积累名声,公子峦自己并不注意,也没有什么野心。
但是,因为墨家的暗中支持,公子峦的吃相可以比其余贵族好看的多。
作坊在手,又有墨家帮着在他的封地庄园内进行变革,公子峦其实根本不懂,但是自己庶出低微,发达全靠田让这个朋友,很多事也都认为是田让以朋友之义在帮自己,因而放手。
众人听田让这么说,便想到前年大荒的时候,墨家提供了一些粮食支援,而都城内的诸多贵族,也只有田让借公子峦之名分发了一些给民众。
田让分发完了食物之后道:“我看这不是一两天就能有消息的,大家也不必在这里等着,不如回去?”
一名农人苦笑道:“君子无忧,农人却苦。这件事对您来说,不过是小事,可对于农人来说,却关系到一家的存活啊。怎么能够不心急等待呢?”
“赋税且重,又要修筑宫室城墙,这都要耽误农时,这怎么能够不心急呢?这是我们自己的利啊。”
“对您来说,这利不过一金,您见而笑之,或以为不过为女子一笑可掷。对我们来说,同为一金之利,以墨家之权字来解,这便是大利。”
田让点头道:“是这样的道理啊,是我不能够明白。”
他既说完,又关切了几句,便自行回去,只留下了那些雇工在那里分发食物,为民众聚集提供便利的机会。
顺便叫人大肆宣扬公子峦对于民众苦难的同情,并且以实利为公子峦积累在民众中的声望,这是这几年一直在默默做的事。
可前脚刚刚回到自己的宅邸,公子峦便带着一丝怨气和怒气来到了屋中,见面后也顾不得建立,便问道:“如今城中都传闻,说我说什么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您这不是在害我吗?您可是我的朋友啊!”
季孙峦只是公子,而且还是不受待见的妾生庶子,在国中并无地位,封地太小,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孟胜入宫室劝行仁政的事,季孙峦并无资格参与。
他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什么政治嗅觉,时代的大潮之下,甚至连随波逐流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这样的事发生,他心中只余惊慌,自己今后将要在贵族中彻底成为异类。
本身只是经营作坊、入股行商这样的事,被人耻笑为“非是君子,行此贱事”,他能得利,自然也就无所谓别人的嘲讽。
可是现在,季孙峦今天在民众中说的那番话,那是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因为季孙峦听到了一些风声,六卿君主对于墨家提出的变革意见,哂而笑之曰:“贱人利,与国何利?”
没有贵族愿意做出头鸟就明着说:狗屁的民为邦本。
但是,不明着反对,却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民为邦本。
虽然季孙峦不懂这么说就等于是宣布自己背叛了自己的阶级,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件事一出,自己今后在贵族圈子里就彻底沦为了被人仇恨的对象。
于是一听到这些消息,立刻怒气冲冲地来见“朋友”,询问朋友为什么要害他。
这时候没有冯谖为孟尝君薛国市义的故事,但田让却在听到季孙峦的怒气之后,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这是为您谋得一个贤名啊!”
季孙峦嘿了一声,苦恼道:“您是好心。可是,我不敢要贤名啊。贤名之下,恐有杀身之祸啊。”
“昔年文王素有贤名,被囚与羑里;文种有贤名,而被赐死。这天下谁人敢有贤名啊?不为君主,却有贤名,这难道不是要被杀死的吗?”
“哎呀!你真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倒是先问问我啊。我一直敬佩你,认为您作为朋友恪守朋友之义,但是……但是你这一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