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事,对我们也是一个经验。”
“如果,墨家可以出仕执政,能够治理一城一邑的,有多少人?能够管辖的井井有条的,又有多少人?能够知道一座成邑,每天需要多少柴、多少米、多少盐、怎么稳定物价、怎么不伤农又不伤商贾的,又有多少人?”
下面几十个人拿出鹅毛笔,劈开的羽柄沾着墨汁,在纸上迅速地记下来这些内容。
时不时有人抬起头,看看还在那宣讲的适,微微点头,亦或是有走神的将目光投向写满了字的木板上面的横幅——城邑执政培训班。
讲台上开讲的,许多都是墨家的大人物,林林总总什么都讲。
从农夫的期待、想要修沟渠如何发动民众、物价的控制、人口户口的计算、律令的推行,一直到颇为轮廓的城邑管理、执政经验等等,都会宣讲。
适、公造冶、巫马博、高孙子、曾不受待见的告子、甚至于某个乡里治理的比较好的年轻墨者,都会每隔几日出现在这个讲台上。
泗上的民众制法大会仍旧在进行,但是每天都有休息,今日费国的一些消息传来,适只是在讲讲关于城邑执政的问题,学员们都是年轻人,都是学校系统里成长起来的第一批可以从政的、或可堪大用的、新体系下的年轻人。
十年前,墨家就算得到了整个泗上淮北,也难以执政,因为干部不足。
这十年,墨家一直在偷偷或者说明着培养足够可以填充泗上的基层亦或是中层干部。
这也是墨家这几年宣扬的口风日益强硬、激烈的底气之一,若不然……赶走贵族还得请贵族来执政,换汤不换药。墨家开创的新的文化、新的体系,至少此时若只论淮北泗上江口,可以完全抛开旧贵族了。
适正在讲着的时候,一个年轻人从门外悄然进来,腋下夹着一个牛皮包裹的记事本,走到适的耳边小声道:“有急会。楚王遣使来,求请咱们与楚师合力破陈事。赵侯薨,赵国那边有些事,具体我不能够知晓。魏侯遣使,质问吴起过泗上之事。越王也遣人来,说是要南迁回吴……都赶在一起了。巨子叫您速速回去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