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也要从中原霸主的地位跌落,楚国内部军权和分封贵族之间的矛盾也会锐利到极点。
…………
滕。
墨家的五个师、三千六百多名骑兵、七十多门铜炮已经在此集结。
适抵达之后先行检阅了一番军队,士气正高,这一次检阅也是大张旗鼓,希望齐国能够知难而退。
在此集结的军队将近四万五千人,这都是战斗部队,后勤辎重另属于其余部门,这些年在滕地集结的粮草等也足够军队的消耗。
滕地是徐州的北大门,在黄河改道、微山湖形成之前,这里是战略要地,可攻可守。
当年越国败走之后,滕侯虽在,可是已然无权,这里完全都已经在墨家的掌控之下。
初春的风微微有些寒冷,街头却热闹非凡,大量聚集的军人,让一些商人尾随而来,又知道墨家义师与民向来秋毫无犯,而且士卒又有钱拿,因而纷沓而来以求利益。
带着袖章的纠察队在街上巡逻,以防扰民之类的事情发生。
帐篷之内,适和各个师的师长、墨者代表们正在听斥候的回报。
不断有拿着颜料标记的年轻人将一些代表着各自军事单位的木块标记好,摆放到正确的位置。
沙盘之事,此时早已有之。
而墨家因为当年墨子和公输班关于救宋攻宋的论战中用腰带为城、木块玉石为兵一事,更是重视这种推演。
适看了看地图,问道:“费国那边,什么情况?”
一名传令官急忙回道:“费国那边的民众义师,且战且胜,贵族不敢出战,纷纷逃往武城。如今费国民众距离武城也就几十里,但是听从了我们的意见,驻足不前,只是在准备粮秣。”
“齐国的梁父大夫,正帅兵前往武城。魏国那边,成阳大夫也帅兵一万,等待韩人。齐国临淄已经征召了大军,人数在五万到八万左右吧,具体不清楚。”
“平阴大夫也帅军集结,看样子是要沿济水朝着大野泽方向移动,应该是想和韩魏联军会和。”
适拿着木棍点了点下面地图上的菏水道:“昔年,吴王夫差既杀申胥,不稔于岁,乃起师北征。阙为深沟,通于商、鲁之间,北属之沂,西属之济,以会晋公午于黄池。”
“这条吴国争霸中原的运河,勾连菏泽、泗水。看起来,齐国的平阴大夫是准备和韩魏联军利用菏水运输,从而保证后勤。”
“我算了一下,如今兵制已改,齐国沿途所需的粮秣,如果走一路的话,最多也就能集中七万人,这是极限,而且还得是在齐国境内。”
“现在齐国临淄的大军正在南下,看样子他们是要沿着梁父、最的方向到武城。”
“武城方向,齐国人觉得应该能够坚守一段时间。虽然咱们攻城守城的名声传于天下,可这些年咱们将一些守城的技巧公布于天下,不少齐人多读这样的书籍,说不定也有人觉得自己能够守住。”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笑了,一旁的六指摇着头笑道:“你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这说不准有人想要借此搏名。你想想看,这要是能在咱们的进攻下守住武城半年,这岂不是必闻名天下?”
“当年胜绰守廪丘,不就是一战成名?如今好功名富贵者极多,这样的人不少。”
适点点头,从现在这个态势上看,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现在齐国和墨家已经算是公开了战争状态,齐国表示那是齐国的内政,墨家不要插手。墨家却支持费国的新君,认为那是符合民众之利的。
费国的“贤人”们出于大义或者私利,到了这一步都不能停手了。
为了大义,那自然是要解救武城之民,使他们获利。
为了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