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之上冲开敌人后切入城中彻底打散齐军的集结,那是锦上添花。
对面是集中在一起的专职武士,这边则是在军中苦练了数年脱颖而出的先登营,各自都持短剑,几乎没有盾,一场最为残酷的搏杀就在城墙的缺口下展开。
第一连发动的冲击,看上去稍微有些散乱,远不如矛手结阵那样结实整齐,但却依旧还是五人一组的小阵队形。
连长身边的四个人站的稍微有些近,连长的正面是个齐国的武士,缠斗中他的的余光扫了一下身边的伙伴。
左侧两个伙伴正面的齐人武士显然是个老手,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引诱义师这边的剑手先攻,但脚下丝毫不乱,对于距离的把握也是上上,显然是无数次搏杀中练出来的生死技巧。
连长左侧的那名义师剑手已然中计,以为发现了机会向前迈了一步刺出一剑,然而对面那齐人武士却趁着他全力击出无法收回重心防守的瞬间,右腿向前一跨前腿如弓,后腿如弦,持剑的手臂伸出整个身体崩成一条直线,正中那名义师剑手的腹部,也不管义师剑手是否死掉,抽剑的同时身体如同波浪一样挺起向后一退,朝着最左侧的那名义师剑手刺去。
这一步迈的极为娴熟,在重心找准之后,可攻可守,距离的把握是剑术高低的重要特征。
一连的连长余光扫过,心中不安,自己刺死了对面的一个齐人武士,却因为距离的原因只能选择先支援右边的伙伴,急躁地喊道:“桑子,别急攻!”
叫桑子的义师剑手看到了刚才那个漂亮的刺杀,心中也有些惊慌,他服役才两年,苦练的也就是那几种最简单的刺技,这时候对面刺来,按照平日训练的教导肯定是要想后撤半步,但桑子心慌之下,竟然选择了劈砍来压对面的剑。
连长暗叫一声不好,却分身乏术,自己正面的这齐人也是个好手。
桑子的剑劈砍下来,势大力沉,但那齐人武士却没有收剑,也没有向后退,反而迎着嗓子的劈砍不避反进,以靠近剑柄的位置格住的同时,脚步向前一尺。
手臂发力,若是以剑尖去格,极为耗力,以靠近剑柄的位置去格便省力的多,这都是用命搏杀出来的技巧。
桑子在军中练了两年,墨家讲究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可终究在实战上比起对面那搏杀了无数次的武士差了许多。
格住的同时,桑子顿觉剑上一股巨力传来,那齐人武士在奋力向上格的瞬间又欺身进了一步,粗大的左手直接伸向了桑子持剑的手腕,猛然一抓的同时,腰胯一扭,肩膀一沉一顶,以肩膀为轴将桑子持剑的手臂咯在了肩膀上,猛力一拉,剧痛之下桑子的手根本无法持剑,随后就觉得自己的脚下被那人绊了一下。
齐人武士格下了桑子的剑,脚下已经插到了桑子按照军中技法前后开立的双脚之间,腰部猛一用力身体一撞,桑子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随后一口短剑插入了腹部。
“桑子!”
格杀了正面齐人武士的连长大喊一声,那连刺两人的齐人武士也逼近过来,额头上的赤帻下,冷静的眼神等着连长,把握着近乎完美的距离,不近不远,持剑选择绕着圈子。
“是个好手。”
连长暗自嘀咕一声,深吸一口气,左手摸向腰间,摸出了一支短匕首,对面的齐人武士脸色也凝重起来。
墨家的剑术来源复杂,墨子的剑术高超,但是备城门之士的剑术则主要以配合军阵的刺击为主,而且原本是剑盾合用的。
后来精通剑盾的那些人去了习流,传授接舷战的习流水师,步战的这些掷弹兵先登士只有铁剑而无盾,但墨家之前有剑手却善用匕首,以长剑为盾匕首为刺,用欺身靠近的方式格杀。
那齐人武士见多识广,搏杀多年,见对面的义师连长左手持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