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之后,逼得吕贷禅位。
在得到周天子的正式册封给予名号之前,田和的身份一直是利民官、保民官之类的,不敢称侯。
而利民、保民,也正是他上位的合法性称呼。
直到后来获得了名分,正式取代了姜齐的祭祀,这才成为了齐侯。
这些都是历史,也便都是经验。
于是田剡依样画葫芦,将自己举事称为“宁民”,自号宁民公子,为的也是这个合法性。
上位之前,他们需要“民之所愿、天必从之“这样的义。
而上位之后,自然需要“天子册封、以守一方”这样的义。
虽然一个简单的称呼,却也不是随便用的,在民众听来并无什么区别,但在士和贵族听来却要区分的很仔细。
“宁民”二字,语出周制之礼,所谓地官之责,以安邦国,以宁万民。
宁民二字,便出自此。
地官之首,为司徒。
昔年舜为尧之司徒,最终“尧老而无德,舜遂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
所以自号宁民,意思也就是在向贵族们宣告,自己要效仿“舜囚尧于平阳”这件事,为了安邦定国、安宁民众,不得不做这件事。
这里面的弯弯绕,不是绕给临淄的民众听的,但是效仿他叔叔当年以“利民保民”为号,自己取名宁民,却也正是为了获取临淄民众的支持。
这一幕大戏在昨天就已经拉开,昨天在拒绝了进入宫室议政之后,田剡立刻在谋士的安排下一如当年他叔叔田和代齐时候那样,沿着最繁华的南北东西交汇的中心集市乘车而行。
站在马车上,还不断地告诉民众:“如今墨家要议和,马上就可以不用打仗了,你们的亲人也要回家了。可是墨家提出的条件,是因为武城被屠之事必须要先诛田午,方可议和。”
“昔年三监之乱,周公为天下安定,诛杀兄弟。我虽然没有周公那样的才能,但是为了临淄民众、齐之社稷,也不得不去规劝君上惩罚我的兄弟。”
他不断地说,民众纷纷叫好。
本来人心就已思定,这不是去年刚开战的时候民众互相庆贺以为齐国又将强盛的时候,而是经历了两场大战齐国主力损失殆尽、亲人被俘、秋收在即的时候。
然后就如同当年田和自导自演的那一幕一样,有人忽然出来“行刺”,说是奉了君上之命,又说一些故意煽动的话,诸如“君上之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岂可与临淄贱民相较?便是临淄城的贱民死没了,君上也绝不会杀死自己的儿子”。
这样一出一如当年的闹剧演出之后,立刻有人带走了那刺客,许多“民众”跪在车前,劝道:“公子请归,您再继续往宫室走,那不是自求死路吗?”
田剡便在车上慨然道:“昔年比干为劝纣王,不惜身死。如今我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安危,而让临淄受战乱之苦呢?请你们让开,我要去劝谏君上。”
如此再三,便有“民众”高喝道:“君上无德。岂不闻‘抚我则后,虐我则仇’?独夫受洪惟作威,乃我等世仇。可有愿随我共诛独夫、以保公子的勇士?”
本身民众的情绪已经被煽动起来,这时候又有人带头,当即便有几十人站出道:“我等愿随公子,共诛独夫!”
田剡当时还感慨了一番自己是臣子之类的话,“民众”中又有人劝道:“独夫岂有臣子?只有儿子!他既觉得十万临淄民众的安宁,不如他的儿子,那么他又哪里来的臣民呢?”
如此推脱再三,田剡这才振臂高呼,自号“宁民”,叫人发布消息。
先是散播了田和的几大罪状,又效仿墨家的“守城术”中的号令,说道:“此番举义,乃为宁民。”
“举义而死者,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