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守了三日就全线崩溃,那齐军可不比自己现在手中的部队:那时候齐人可还没有那么多的牢骚。
纵然屈将子不如鞔之适、纵然高柳军团火炮少于泗上精锐,可合兵邯郸,自己根本守不住。
退兵的话,魏国对赵国的整个战略就全完了:他退兵,漳水沿岸的魏军也得撤,不然就要被击破;那里一撤,公叔痤的西河卒也要跑,不然侧翼暴露,而且西河卒这一次没有全出,缺了其余的掩护,胜率也低。
不退的话,墨家这边肯定是要损失数千人的,倒是能给漳水和公叔痤那边争取时间合兵,但合兵也没用。
中牟现在还处在僵持阶段,短时间内攻不下来,合兵也攻不下;合兵最多也就能提防被墨家各个击破,但是想要追着墨家在赵国武装游行,怕是要掀起赵国的集体反对,后勤也根本跟不上。
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墨家对中牟的态度:不是必救,使得主动权在墨家手里,想打就打,不想打就去打叛军、打公子挚、公子朝,再不济拉回高柳准备防御。公子章就算死了,晋阳还有一支宗室呢,赵国真要乱成那种地步,谁不想举着诛叛逆的旗号称侯啊?
搏一搏,公子公孙变君侯,这诱惑太大了。
帐内几名将校也纷纷进言道:“我看咱们还是撤吧。军中怨言以多,秋收在即,若不回师,明岁邺地遍地饿殍,民心岂不更怨?”
“邯郸城非一日可下,胡非子得墨翟之传,屈将子昔年在齐又是胡非子引其入墨,五勇之说使其非斗,两人合兵,并无龃龉,况且墨家内部体系森严,纵屈将十年在外,却也不能不听命。”
西门豹哪里不知道这些都是实情?
可心中的苦闷,又何处诉说?
本来这一次魏国的想法,那真是风风光光,趁着齐墨开战,口头支持齐国怂恿齐墨两家鹬蚌相争,却不想齐国是蚌,墨家却不是鹬,而是头巨隼,抓着这个蚌直接摔碎了,哪有被夹着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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