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多,但终究还有几件。
翻找半天,对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镜子又悄悄拿了一些细细的棉线,弯成一个个小死结,将脸上那些细细微微的汗毛勾住,用力一拉,眉头忍不住蹙起来。
这块巴掌大小的镜子可是极为昂贵的,那是自己十五岁成年的时候,父母花了好多钱买到的,不是铜的,而是璆琳的,后面有一层锡。
这是墨家垄断的技术,听说制造这种镜子的作坊在泗上的一座守卫森严的作坊里,那里有军队驻扎,里面的人一辈子都不能出来。
包括火药作坊、治心痛的药等等一些作坊都在里面,有几千人,里面吃喝什么的都不少,待遇也好,只是一辈子的世界就是那么小小的地方。
这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墨家占领区更是如此,真正的秘密是那个作坊里面的东西。
对照着镜子,确定自己的脸上已经没有什么不光滑的地方了,然后去打了水,将头发解开。
用混合了碱和羊脂的膏抹在头发上,仔细地清洗着,他父亲是个杂货郎,还是很多这种东西的。
洗过了头,又走到小案几旁,拿出一个猪鬃毛做的牙刷,这也是墨家带到高柳的习俗,高柳的大部分人家都要服役,在军中养成的习惯,很快就在高柳城中传播开,因为这是军纪的一部分,墨家内对军纪管的又极为严格。
骨头做的牙刷柄握在手中,从旁边的一个小陶罐里沾了一点混合了盐、皂粉、石灰石粉的杂货粉末,按照当初上学时候学到的那样清理着牙齿。
做完了这一切,头发也半干了,于是躺到了床上,拉过来棉布做的、里面絮了棉花的被子。
脱下来衣衫,脸上再一次羞红,用手摸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些敏感的地方,想到庶俘芈上次别离之前说的那番可能要去云中的话,忍不住想到了另一首歌。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轻轻哼着这首歌,手掌轻轻抚过自己的身体,肚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脸上愈发的红,于是双腿下意识地绞着暖烘烘的被子,轻轻地摩擦着,忍不住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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