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那独臂车夫道:“当年我们炮兵的旅帅,那就是跟随适帅学过九数几何的,我们这些炮兵也都学过不少。当炮兵的,还有不会解一元二次方程的吗?”
甘德的脸抽搐了一下,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微微脸红,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那还真是同行。”
独臂车夫笑道:“也就那么一说,我们主要就是查表。我当年能背余切表,现在四五年没用,也忘光了。”
“您做的学问,那是知其所以然。我们也就是知其然,你让我算余切表,我可不会,也就是能背。我听说今年又要修正余切表,那些当时没退役的,可又有事情做了。”
“其实这算不得什么本事,一切刚炮兵军校毕业的年轻娃娃都会背,可让他们上去打炮,那又不行了。适帅说,这叫术业有专攻,又叫什么实践与知识的结合,反正我们旅代表是这么给我们讲的。”
甘德再一次看了独臂车夫一眼,心中惊骇之色溢于言表,他以为自己所掌握的学识虽说比不得那些在大学堂的人,可却没想到如此一个断臂的车夫都会背余切表,自己可是万万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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