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仆射,其实都是宰相,也叫三省左右相公。
相公之言,本身就是用来独称这般地位的人。原来欧阳正也是相公,如今相没有了,只有公了。
谢昉的热情,让徐杰并不那么拘谨,有下人已然给徐杰送来了碗碟筷子酒杯,徐杰并未动筷,而是看着棋盘。
要说棋之道,徐杰也会,在那徐家镇里与云书桓还不时手谈几局,徐杰与云书桓之所以会棋,不过就是小时候没事看过几本棋谱,都是寻常棋谱。在徐家镇里,两人也没有别的对手,只有互相对弈。
所以徐杰对于棋之道,只能说熟练,还达不到精通,也就不谈高明了。
但是熟练也就足够徐杰能把一局棋看懂个八九不离十,眼前这两人显然是高明之辈。对于观棋来说,布局其实是最难看懂的,高手与庸手之间,区别甚大。到了面对面厮杀的时候,反而更容易看懂。
徐杰看得饶有兴致,便也在学,是并是立,是长是顶,是爬是封,是跳是断,徐杰每看懂一招,皆是连连点头。
谢昉见得徐杰在旁连连点头,开口笑道:“文远小友也擅此道?”
徐杰连忙摆摆手,这种时候可不能胡吹大气:“不敢不敢,只能算是会下而已,懂得规则。”..
谢昉点点头,也不纠结徐杰话语是真是假,只是问道:“文远小友以为此局老夫能不能赢?”
徐杰又看了看棋面,一本正经答道:“晚辈造诣实浅,按照晚辈所想,此局谢先生大局已失,若是不能有连续妙招,实难翻盘。”
谢昉闻言哈哈一笑,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一放,说道:“所谓妙招,一招两招就已是幸运,哪里能有妙招连连的运道,文远小友说得对,输了。。。”
投子认输,谢昉倒是洒脱,也不作无畏的纠缠。
却听一旁的吴仲书笑道:“文远小友何必说破,让谢兄这般就投了子,若是鼓励几句,让谢兄多下几手,也让老夫多看看谢兄焦急上火的神色,岂不美哉?”
徐杰闻言倒是听懂了,因为谢昉认输太早,导致吴仲书赢棋的爽感不足,高潮还没到,吴仲书赢的点也还没有来,吴仲书也还没有看到谢昉拿着棋子久久落不下去的为难,一切就已偃旗息鼓。这般的胜利,成就感也就缺了大半。
“诶,吴相,文远小友可不是那等阿谀奉承之辈,否则我也不会开口问他,他给了我一个台阶,我自然要下这台阶,何必陷入那等窘迫之境地?”谢昉笑道,也是给徐杰解一下尴尬,知道徐杰听得吴仲书之语,必然不知如何回答。
徐杰闻言笑了笑,谢昉已然挥手示意下人撤去棋盘,虽有拿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