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客栈内看去。显然他还想见一见表妹曾柔,奈何今夜都摸到门口了,终究是没有见到。
曾不爽回头看得一眼大厅里几十人,看得所有人连忙低头躲避的目光,曾不爽慢慢往前走去,口中狠厉说道:“你若是再不闭嘴,我当真杀了你!”
董知今摇了摇头道:“舅父杀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曾不爽抬手指着董知今,气得浑身发抖,口中说道:“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生得跟你那不知廉耻的父亲一个秉性,当真是死不足惜,当真是该死!”
董知今闻言一愣,抬头看着曾不爽,显然是被曾不爽的话语说懵了。不知曾不爽说的是什么意思。
徐杰脑中忽然有一根弦绷了起来,看了一眼邓羽,邓羽也是满脸震惊之色。
曾不爽骂的那个不知廉耻之人,显然不会是他的亲家董达义,那么?
难道这董知今当真不是董达义的儿子?徐杰已然在想。
有些事情当真不能多猜,徐杰已然走出了客栈之外,正见得曾不爽抬起手,在空中颤抖不已,似乎想打又在强忍。
“爹爹,不要啊,让他走吧……”一个女子声音忽然从客栈里面传了出来。
曾不爽闻言回头看得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身开口急问董知今:“你可与柔儿……”
想问的话语,却是只问到一半,大庭广众之下问不出口。
董知今闻言有些疑惑,听得客栈里传来的女子声音,却又是大喜,忽然明白过来曾不爽问的是什么,连忙答道:“不敢不敢啊,舅父,我一向恪守礼法,岂敢亵渎了柔儿。”
曾不爽闻言大气一松,手收了回来,背负而立,叹气道:“你走吧,过得几年,这些事情你就淡忘了。离了沧州,三五年内不要回来了。”
董知今哪里愿走,只是又跪得笔直,磕头而下。
曾不爽不愿多看,起身入了客栈。回头一句:“来人,给我把这门守住了,不得教他再进门一步!”
大厅里十几条汉子已然堵在门口。
曾不爽上楼而去,也听得楼内有一些响动,也有一些哭泣之声。
徐杰看着那个跪在门外的董知今,站着看了许久,往前走得几步,蹲下身形,开口问道:“兄台,伤势如何?”
董知今听得徐杰一语,抬头看了看徐杰,又咳出一口鲜血,见徐杰当真有几分关切模样,只摆摆手道:“无妨。”
这董知今显然伤得不轻,却还不断往客栈内去看,显然心中多少还有些期盼,期盼自己这般的诚心诚意,真能感天动地,让事情还能有个转机。徐杰想劝一句,却又不知说什么去劝,情这种事情,也不是人能劝的。
徐杰想了想,终究还是直白而问:“兄台可听过董达礼这个名字?”
徐杰来沧州,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兴许真找到正主了。
董知今闻言有些吃惊,却是满脸鄙夷神色,答道:“你是何人,如何知我董家长辈?”
徐杰虽然知道真是找到正主了,却也并不十分高兴,只是又道:“他死了,死在边关大战之中。此番送他骨灰归家。”
不想董知今却道:“那便让他死在外面就是,此人以前虽是我家长辈,但是犯了门规被逐出门户了。再也不算我董家之人了。”
徐杰点点头,回头看得一眼刚刚走出来的徐仲,还有徐仲手中抱着的骨灰盒,摇摇头叹息一下。
徐仲也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骨灰盒,颇有些为难。董大力或者董达礼,不论原来做过什么,但是对这徐杰是恩重如山,这份恩情徐仲